傅辞洲靠着坐在桌边,看聚光灯投射的舞台之上。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又想起了小时候的祝余。
两人似乎还挺像,都被自己老妈绑在各种兴趣班上。
钢琴考级,奥数比赛。
拿了奖后在镜头前拍照,然后再听别人感叹一句“这就是傅辞洲?”
是的,就是我。
傅辞洲小时候还挺臭屁。
小男孩总是容易得意,听了半句就开始翘尾巴。
通常这时,那些人后面会再跟上一句“他们班还有个祝余”“每每拿第一”。
傅辞洲:“……”
能让他独自美丽吗?为什么总要带个祝余?
烦是真的烦,但是又喜欢跟人一起玩。
祝余跟个开心果似的,一说话傅辞洲就想笑。
后来三年级,祝余转了班,两人不在一个小学,慢慢就没了联系。
就在祝余要淡出傅辞洲的人生时,这俩人高中又凑到了一起。
关系还挺好。
傅辞洲垂眸笑了笑。
有冷气从背后吹来,傅辞洲转身看去。
教室的双开门被推开一条缝隙,褚瑶红着眼睛走进来,在对上傅辞洲的目光后低头跑远了。
身后没跟着祝余,傅辞洲觉得奇怪,便起身出了教室。
祝余就在走廊,不说话也没动作,跟个雕像似的,像是站了几百年。
“喂,”傅辞洲皱眉喊了他一声,“干嘛呢?”
晚上的风有点大,夹着细小的雪花往人脸上招呼。
祝余反应了一会儿,偏过脸去看傅辞洲。
他动了动唇,像是想笑,但失败了。
傅辞洲看着祝余露在外面的小腿都觉得冷:“你有病?站这吹风?”
祝余顿了几秒,像是回过神来。
他抬手,拍了拍走廊的栏杆,然后低头笑了笑:“呃…”
像是在清嗓子,“呃”了一下就没了后文。
傅辞洲走到他身边,手一抬把他的帽子卡头上:“你俩又演情深深雨蒙蒙?”
“没,”祝余声音相比于平常有些哑了,“好冷。”
“你他妈才知道冷?”傅辞洲拎着祝余的帽子,把人一路扯回了教室。
祝余“嘿嘿”笑两下,乖乖任拎。
屋里温度高了些,祝余坐在凳子上,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膝盖。
傅辞洲随手扒拉下自己的羽绒服扔祝余腿上,去找女生倒了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