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站在餐桌边喝了半杯冷水,打开手机随机选了一个车票比较便宜的城市。
元洲,地名还挺好听,是一座偏北的小城镇。
大约是不太适合冬天游玩,所以车票还有寥寥几张。
就这个了。
说走就走,祝余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背着书包就去了车站。
此时恰逢春运,路上的人有很多。祝余选了卧铺,坐了一天一夜到达另一个地方。
元洲距离南淮不算太远,也不算近。
周围全是陌生的面孔,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终于可以不被局限在一个名叫“祝余”的框里,不想说话,也不想笑。
街边有卖早饭,他买了个油不拉几的菜饼,拿在手里边吃边走,穿过一道道曲折长街。
满街的大红灯笼,单曲循环的新年歌曲。
拥挤的人群推着他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等到夜幕四合,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祝余丢掉喝完了的奶茶,这才发觉自己没地方可去。
懒得定酒店,就睡在长街。
仰头看了一夜的星星,第一缕晨光破云而出时,祝余打了个哈欠。
困意席卷,带起鼻腔一股酸涩。
他揉揉眼睛,再睁开时看见了极度震惊的傅辞洲。
“祝余?!”
“你怎么在这?”
第25章 心软是病 傅辞洲捏捏他的耳廓,粉色的……
傅辞洲这一嗓子把祝余给吼精神了。
他眨眨眼,还以为对方是幻觉。
“喂,傻了?”傅辞洲直接上手推了一把他的脑袋。
“傅辞洲?”祝余挠了一把头发,“你怎么在这?”
“我回我奶家过年啊,”傅辞洲弯下腰,凑近祝余看他眼尾发红,问道,“你怎么又哭了?”
“没哭,”祝余皱了皱眉,“我刚打了个哈欠。”
“还真是祝余?”
有道女声从傅辞洲身后传来,祝余偏了偏脑袋,看见傅辞洲身后走来一个穿着米色毛呢大衣的女人。
是傅辞洲的妈妈钟妍。
“我说是肯定就是,”傅辞洲又伸手揉了一把祝余的头发,“你大早上的坐在这儿干嘛呢?”
祝余一时语塞,随手扒拉了几下头发,起身道:“阿姨好。”
钟妍笑了笑:“你也好呀,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看你鼻子都冻红了。”
祝余揉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出来玩。”
“元洲有什么好玩的?”傅辞洲看着一边的背包,指了指,“你不会在这坐了一夜吧?你来找我的?”
“没。”祝余真不知道傅辞洲哪来那么大脸皮说自己是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