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信不信吧,估摸着也不会信。
吃完饭和男生告别,祝余等了半小时公交车,晃晃悠悠回了家里。
房间还维持着前几天离开时的样子,祝余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打开窗户透气。
祝钦的房间里有电脑,祝余强打着精神登微信,准备给祝钦报个平安。
需要手机端同意。
靠。
什么傻逼功能。
祝余骂了句娘,改换企鹅。
祝钦不怎么用这个软件,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就在他准备退出时,又想起傅辞洲。
干脆粘贴复制了一份同样的信息过去算了。
保险。
忙完之后回到卧室,祝余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踢了鞋子扎床上睡觉。
闭眼拱了几下拱进被子,他迷糊了一会儿,又慢慢地把袄子毛衣脱掉,最后半个身子埋进被子里,再一点一点蹬掉裤子。
困死了。
但是还能抽出一点点精力去闻一闻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
嗯…一股火车里的臭味。
要不要起床洗个澡?
算了,又不是在傅辞洲的被窝。
一觉睡到下午,祝余再醒过来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他洗了把脸,掏掏冰箱下了碗面条。
填饱肚子刷了碗,回房间拿出寒假作业的数学册开始刷题。
刷题人刷题魂,刷题就是人上人。
虽然祝余平时在教室整天拉着一副不学无术自由散漫的样子,但是私底下也不会真的不学习。
到底是在南淮最好的重点高中,年级第一也不是靠吃初中小学的老本就可以一直稳定。
傅辞洲称他为学婊,也算实至名归。
一小时刷了十来页,寒假作业上的题目难度普遍偏低,即便没有答案祝余也能保证自己99%的正确率。
只是没有答案的刷题难免让人有些空虚,祝余写到“第六天”就停了笔。
天暗下来了,时间也就这么过去。
他看了一下桌前挂着的日历,还有三天就到除夕。
还真就是自己一个人过年。
半点假的都不参。
他回想了一下过去的这个时候,自己被放置在一群陌生人中间。
别人喜气洋洋的说话打闹,仿佛就连背景板都是洋溢着开心的大红色。
而自己却格格不入,就像头顶着一团乌云,走到哪儿都呜呜的下着小雨。
有人无视他,有人不待见他,有人看他可怜给他一块芝麻糖吃,他就像只小猫一样卷起尾巴,窝在最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啃着。
就连吃东西都不敢发出声音,怕自己吵着别人。
那时候祝余宁愿一个人呆着。
可是真一个人的时候,又开始嫌耳边太安静了。
大概是前两天被傅辞洲吵得头疼,回家后反差太大所以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过一会儿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