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一条鱼!”他大声的对话回去。
老爷子点点头,开始画画。
“老爷爷,”傅辞洲看着他画画,“你大年初二摆摊吗?”
老爷子提着小勺一气呵成:“摆!”
“那就行,”傅辞洲从兜里掏出几块钱,“我那天来你这儿买糖画。”
夜晚的气温有些冷,傅辞洲说话时吐出来团团白雾,被车灯一照,倒显出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
他看着案板上躺着的小鱼,突然又道:“您再给我把祝鱼俩字添上吧!”
老爷子一掀眼皮,把凝固的小鱼递给傅辞洲:“今天就你一人啊?”
傅辞洲接过糖画,咧嘴一笑:“我朋友不住这儿,他前天回家去了。”
突然有点想他。
傅辞洲咬下一块鱼尾巴,麦芽糖的甜味充斥在唇舌之间。
他看着老爷子写下“祝鱼”两个字,心里突然就有些酸酸的。
还好过年有人陪着他。
不然自己还真有点…放心不下。
傅辞洲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糖画发给祝余。
对方没有立刻回复,也不知道大晚上的又在干嘛。
泛黄的本子被风吹开,画了猪头和小鱼的纸张被后一页盖上。
傅辞洲把本子又翻了回去,看见上面不同笔迹写着乱七八糟的字句。
有祝福,有名字,还有一些看不懂的。
像他和祝余这种画画的,还是头一个。
“我能带走这张纸吗?”傅辞洲拎拎那一页纸张,“可以给钱。”
老爷子没找他要钱,傅辞洲小心翼翼地撕下纸张,对折装进兜里。
傅辞洲,猪头。
祝余,小鱼。
傅辞洲吃完小鱼,又举着“祝鱼”离开。
他看着这个名字,转了转竹签,最后抿了一口顶端。
甜的。
傅辞洲心情不错,在元洲河边溜了一圈,放了河灯,再写一遍开开心心。
一定要开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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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钦的行程因为老家人的挽留推到了大年初二。
不过即便这样,祝余还是十分开心。
他起了个大早把家里收拾干净,然后等着祝钦给他信息,准备好随时出门帮忙拎行李的准备。
等啊等,等到了中午,信息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阵敲门声。
祝余跟个弹簧似的从凳子上蹦起来,屁颠屁颠就去院子里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