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祝余转过身子,看见傅辞洲端过那一摞瓷碗,抬手放进消毒柜中。
“想去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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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祝余也没想好去哪儿玩,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着出去玩。
主要是傅大少爷生气了,他得想办法把人哄好才行。
“你不回去了?”公交车站里,祝余还有点不放心,“叔叔阿姨怎么说?”
“你管他们,”傅辞洲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走。”
祝余莫名其妙就被带上了车,直到车子起步计费,司机问他们去哪,后车座的两人才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
热心的司机师傅在了解情况后给两人推荐了个地方:“南淮北边最近开了个海洋馆,年里才开放,人多得不行,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祝余没有意见,傅辞洲更是随便,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车费花了七十六块八。
祝余在傅辞洲之前扫码付账,下车后撇了撇嘴,冒出一句文绉绉的话来:“我向来不愿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
傅辞洲懒洋洋地看他一眼:“翻译一下。”
“我怀疑他就是看这里远才拉我们过来。”
傅辞洲没接腔。
他抬眸看了眼不远处拱圆形的建筑,朝祝余歪了歪头:“走吧。”
过年的时间,海洋馆周围的人有很多。
祝余先去售票口买票,结果排了十来分钟的队,人家票还卖完了。
无奈之下只能和傅辞洲呆在海洋馆前的大广场上晒太阳,一边晒还要一边小心不要被突然冲出来的小孩绊上一跤。
“人好多。”祝余插着兜,和傅辞洲并肩在铺了石板的草坪上走着。
两人穿着同款大衣,一黑一白,都是个高腿长的身材,走一起还挺惹眼。
石板一步一个有点娘,一步两个又有点远。
祝余长腿一迈,一步跨两个。
就是有时候没踩准,鞋子就会崴进石板与石板之间的缝隙中。
“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傅辞洲把活蹦乱跳的祝余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祝余站稳身子:“我就在好好走路啊。”
傅辞洲翻了个白眼,不走石板路改去走水泥路。
“少爷,你别生气了,”祝余又开始卑微地认错,“我道歉还不行吗?”
傅辞洲脚步一顿,突然停了下来:“你骗我。”
祝余差点一头撞到他身上,有些不明所以:“我哪儿骗你了?”
傅辞洲点点祝余胸口,一字一句道:“你心里清楚。”
说罢他转身就走,祝余追在傅辞洲的身后,歪着脑袋看他的脸。
“傅辞洲,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问你问题的时候你都没回答过我,那你问我问题我为什么就一定要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