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祝余收拾完毕,终于可以转过身专心致志地哄人,“你是不是不看手机了啊?我天天给你发信息你都不回我。”
傅辞洲手指一顿:“嗯?”
“就算你不想理我也别那么明显啊,整天在群里叭叭叭个没完,我一找你你压根就不说话,我都那样求你了,你都狠的下心来不理我啊呜呜呜呜…”
祝余跟倒苦水似的稀里哗啦说了一通,情之所至,忍不住扯着傅辞洲的胳膊假装抹眼泪。
傅辞洲嫌弃地抖抖肩膀,听着听着,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情——他好像把祝余给屏蔽了。
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想起来。
“……”
他忘了,这才是最致命的。
心虚到极值大概就是傅辞洲现在的心态。
他悄咪咪摸出手机,把祝余从自己的屏蔽列表里放了出来。
当初在车上他又饿又困还气得要死,屏蔽之后手机还摔坏了。一觉睡到元洲手机送去维修,修还没修好,干脆换了一个。
这一系列波折加上傅辞洲他自己的思想斗争,足以让他忘记了自己一时冲动后干的蠢事。
而现在事情突然有了转折,傅辞洲的心情突然就没那么糟糕,甚至可以说是阳光明媚了起来。
怪不得祝余这么长时间没找自己,原来是被屏蔽了啊!
“给你钱你也不要,跟你道歉你也不听,你的小破手机被我弄丢了,糖画也给吃完了,你不是说吃完再给我买的么,不带你这样的。”
祝余说得可怜,但是傅辞洲听得倒是美滋滋的。
“元洲南淮那么远,你吃完我就给你买啊?”
祝余憋了会儿,似乎也明白是这个道理:“但是你也不能一个多月不理我吧?”
傅辞洲理亏,低头戳着自己的手机。
他把自己和祝余的对话框开开合合了好几次,两人的聊天记录依旧是一片空白。
“你天天都给我发信息了?”傅辞洲问。
“天天发了!”祝余恶狠狠道,“你没一天理我的!”
手机在傅辞洲手里转了一圈:“哦,我没注意。”
“我余,”王应又回过头来,“你英语周记也写了吗?”
“周记你怎么抄?”祝余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来。
“老师根本不看的,”王应把本子接过去,“我就差两篇没写,随便找点凑字数就行。”
傅辞洲听着周围吵闹,第n次打开和祝余的对话框。
怎么还没有信息发过来?他都把祝余的屏蔽给取消了,那些被屏蔽的信息不应该发过来了吗?
一个多月的信息呢,他得看看都说了些啥。
“少爷,你又换新手机了,”祝余看到傅辞洲的手机,忍不住投来了羡慕的目光,“看我的老年机,连游戏都带不动。”
傅辞洲瞥一眼祝余,骂了声“活该”。
“微信的钱你没收我就给你转支付宝了,”祝余一边说着,一边往傅辞洲那边凑了凑,“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