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辞洲辛辛苦苦爬楼找人的时候,祝余正在教室瘫着看上午新发下来的选修概率论。
“我余,你这脸真没事儿吗?”王应反跨着板凳往祝余桌上一趴,“看着好吓人。”
“擦伤而已,”祝余颇不在意,“我消过毒了。”
“你拿什么消毒的?”王应又问。
“消毒湿巾。”祝余道。
“那不行吧?”王应皱着眉,“我记得我以前摔了我妈都给我涂红药水。”
“红药水来了,”许晨往桌上搁了个塑料袋,“还给您买了瓶可乐赔罪。”
“可以可以,”祝余大手一伸拎过可乐,“接受赔罪。”
“那你涂点药吧?”许晨坐在傅辞洲的座位上把塑料袋展开,“要不我帮你涂?”
祝余拧开可乐喝了一口:“我自己来吧。”
许晨把红药水打开,正抽着棉签,桌上“铛”的一声,又被放下了一袋塑料袋。
祝余抬头一看,是满脸阴沉的傅辞洲。
许晨连忙让位,傅辞洲眼睛一眯,看见了桌上的红药水,再一扫眼,祝余下巴上的伤口看得他心上一惊。
“少爷,”祝余右手接过棉签,摊开左手敷衍性的往手掌上点了点,“你跑哪去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傅辞洲本来看到伤口的那点儿心疼,被这一句话给问没了。
他身上像压着泰山,把自己往板凳上就是一砸。
“哐当——”
祝余手上捏的棉签差点没被傅辞洲这动静给崩开,他体会了一下这个氛围,明白少爷这是又生气了。
下课铃在此时打响,跟起了BGM似的,声音急切,一如傅辞洲现在的心情。
“少爷?”祝余脑袋一伸,跟钻出地洞的地鼠似的,傅辞洲恨不得直接给他一脑瓜子。
“叫什么叫?”傅辞洲烦得要死,“老师让你去校医院,你跑教室里?不会说一声?”
祝余“呃”了一声:“我在群里说了。”
所以王应和许晨才都回了教室。
傅辞洲脸上又是一黑,他体育课上没带手机。
“嘴不用就缝起来。”傅辞洲看着桌上已经拆开的红药水,再看看自己拎回来的那一袋,突然就烦躁无比。
“那时候你做操呢,”祝余小声嘀咕道,“我又不能跑过去跟你说我回教室了。”
王应和许晨看着两人这氛围愣是没敢插嘴,傅辞洲也发现自己的脾气有点太大,开始反思起来自己。
自从年后回了趟南淮,他就不停地生气不停地生气。
也就祝余脾气好,跟他在屁股后面巴巴地哄着,换一个人指不定就跟他打起来了。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