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欠啊,这他妈就是爱情吗?
爱情果然使人卑微,他认了。
“三点比赛了,”祝余看了眼手机,“下去吧。”
“不困了?”傅辞洲问。
祝余从桌洞拿出不久前傅辞洲给他买的碘伏来:“一会儿出汗疼了我就给你抹点。”
这个动作连带着带出一颗奶糖,红蓝相间的大白兔像个蝴蝶结一样蹦出来。
傅辞洲弯腰捡起来:“想吃糖了。”
“吃呗,”祝余又掏出来两个,“吃完还有。”
傅辞洲捏住糖纸轻轻一拉,裹着糯米纸的奶糖就掉进了他的手心。
冰冰凉的,像是吸走了春天的寒,和祝余的皮肤一样。
“你俩挺像。”傅辞洲抚平糖纸,按在了自己的桌上。
“谁俩?”祝余给自己也剥了一颗。
傅辞洲手指一点桌面:“奶糖。”
祝余第一次被人说像奶糖。
“什么破比喻。”他心里觉得好笑。
人和糖也不能说像啊。
可是傅辞洲就是特别肯定,原本说着玩的,到后来变得格外肯定。
“糖还是奶糖,”傅辞洲说,“大白兔口味的。”
“糖是甜的,”祝余舔了舔唇,咽下口中融化了的奶味,“我又不甜。”
就算人和糖可以相似,他也觉得自己和糖一点都不像。
最起码这玩意儿是甜的,他如果有味道,那顶多是苦里带酸还加涩。
“没,”傅辞洲手臂一伸,搭上了祝余的肩,“我觉得挺甜的。”
祝余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让傅辞洲产生甜味的错觉。
但是对方肯定得让人疑惑,到最后祝余勉强同意自己是甜咸口的。
最起码,咸味也总比苦味好。
-
傅辞洲的比赛一个三点多一个五点多,中间隔了近两个小时,祝余还和对方一起去看王应扔铅球。
“嚯,十八米,还挺远,”傅辞洲简直高呼666,“不愧是老王,小身板蕴藏着大能量。”
祝余瞬间明了,怪不得当初他让老王扔个十米,对方说他瞧不起人。
原来他就没拿捏住这个项目的几个标准线。
“多少米及格吗?”祝余抬眸去问他身边的傅辞洲。
傅辞洲的手臂还架在祝余的肩膀,听到对方提问,也不去看比赛了:“这个铅球应该是五公斤,所以扔得远一些。我以前练的是7.26标准重量,大概能推十四米吧?不过我现在肯定比以前推得远。”
祝余眨巴眨巴眼,惊讶道:“你还练过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