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喝,”祝余把啤酒拿回来,“你也不怕化脓留疤。”
“我一大男人,”傅辞洲乐了,“再说我又不像你,皮肤嫩嫩的。”
说话的功夫,老板端上来一盆龙虾。
足足的四斤,装了一大盆。
老板格外豪爽,拍下了一袋一次性手套,告诉他们随便用。
一次性杯子摆成了一排,袁一夏开了五六瓶啤酒,挨个都给倒满。
“热死了,先喝先喝!”他端起一杯啤酒,站起来举至半空。
傅辞洲手臂一伸,给自己和祝余端来了两杯。
“我没喝过酒。”祝余把杯子接过来,端在鼻下闻了闻。
“啤酒又没味道,”傅辞洲用自己的杯子和他撞了一下,“喝一口试试?”
桌上其他人的一杯啤酒已经下肚,袁一夏已经开始嚷嚷着继续满上。
祝余坐回凳子上,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什么味儿啊?”他皱眉吐吐舌尖,这味道像是不行。
傅辞洲笑得酒都要抖出来了:“你怎么跟个猫似的?啤酒别品,一口闷了。”
祝余抬眼看他:“你先闷。”
傅辞洲舔了舔唇,仰头把一杯啤酒灌下了肚。
“哎…”祝余突然想起来,“你不能喝酒。”
傅辞洲用嘴一努祝余的杯子:“你替我喝?”
“我喝了你就不喝了?”
“你喝了我就不喝了。”
祝余看着自己杯子里淡黄色还飘着丁点浮沫的液体,憋了口气,学着傅辞洲刚才样子灌了下去。
他以前没喝过酒,也不敢去碰酒。
这是第一次由他自己做下的决定。
喝也就喝了。
“感觉如何?”傅辞洲笑盈盈地问。
祝余咂咂舌头:“难喝。”
“喝酒还要吃菜,”傅辞洲拿过几个一次性手套递给祝余,“吃点龙虾去去味道。”
傅辞洲说着,也给自己戴上一只。
只是他的右手手背擦伤得厉害,塑料手套附在伤口,有点疼。
“你别这样,手套破了辣椒辣伤口更疼,”祝余把傅辞洲右手上的手套给摘了,“再说你不是不吃吗?”
傅辞洲把手一放:“这么残忍吗?”
还真不给他吃。
“我还点了一些烤串,一会儿就上来了,”袁一夏又把一瓶刚开的啤酒搁在了祝余面前,“老傅你手不方便就吃烤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