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祝余不是很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这次可能是真的戳到了他的心窝子,他为此消沉了好几天。
饭也不想吃,觉也不想睡,整天靠在病房的窗子前发呆,一发就是一整天。
好在他的心脏病并没有那么严重,在观察几天后就可以出院。
祝钦似乎也被这一次吓着了,开始每天按时接送祝余上学,生怕徐萍再作出什么妖来。
可是就算如此,祝余的身体却像是走了下坡路,原本一年才偶尔犯一次的病,八月里犯了一次,九月又犯了一次。
原本的天子骄子背后竟然有这么一段心酸经历,这样的反差对比似乎让人更加唏嘘不已。
疤痕被反复揭开,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消遣。
关于他身世的留言碎语止都止不住,那段时间仿佛无论是谁,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可怜与同情。
祝钦想过让祝余休学,以他的成绩,高三即使不念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是祝余没那么娇气,他甚至反过来安慰祝钦,说没关系,有傅辞洲。
经过这几件事后,他几乎是懒得掩饰自己对傅辞洲的依赖。
无论是上课还是放学,总要看到对方,站在他的身边才稍微安心一些。
换做以前,傅辞洲指不定那些事儿调侃祝余,再好好矜持一番。
可是现在他没那么多心思,只想祝余最好再黏他一点,挂在他身上都可以。
两人的相处方式似乎发生了改变,而这个改变他们又都心照不宣的知晓。
傅辞洲开始不和祝余犯呛,他兜里随时随地装着奶糖和药瓶,就怕祝余突然犯病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救治。
一些不可言说的交流就像是披着日常的皮,渗透到傅辞洲垂眸看祝余的目光中去。
那是不带调侃和嬉笑、不同于看向其他同学的目光,祝余觉得那不一样,可是却又不敢说哪里不一样。
他怕自己理解得有偏差,又怕这份不一样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这不同于娃娃机的玩法,只要投币就可以无限尝试。
傅辞洲只有一个,他和傅辞洲的这么多年的感情也独有这么一份。
万一走错一步,他和傅辞洲就会像投进娃娃机里的硬币,再也找不回来了。
祝余不敢,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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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初秋,蝉鸣渐远。
南淮春秋短,不过才过去一个九月,天气就有转凉的趋势。
祝余最近格外体虚,在傅辞洲还穿着短袖的天气穿起了外套就这样还能成功的感起冒来。
药吃了,针也扎了,刚好上那么一会儿,很快又被别人传染上了。
他堵着鼻子,昏昏沉沉,一天被傅辞洲灌下去八杯热水,依旧病殃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