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可以请假,”傅辞洲接过小笼包,捏了一个直接扔嘴里,“叔你再睡会儿?祝余我看着就行。”
祝钦一再坚持,非要傅辞洲回家睡觉。
可傅辞洲比他还犟,往病床边上一坐就是不回去。
两人互相劝了半天,最后祝钦干脆放弃。
他叹了口气,坐在窗边往外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辞洲没那个心情去关心别人,他吃完包子出去洗了把脸,回来后偷偷捏捏祝余的手。
祝余睡着了,被捏了也没醒,傅辞洲皱了皱眉,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
“嘶…”祝余动动手指,睁开眼睛有气无力道,“干嘛…”
他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捏疼了手,不得不给点反应。
“没事,”傅辞洲改捏为揉,温和道,“你继续睡。”
“有病…”祝余翻了个白眼,侧了侧身背对着傅辞洲。
他面朝窗外,正好对上祝钦的目光。
祝钦站起身帮他掖了掖被角:“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饿…”祝余抓过被子,目光瞥向窗外。
他突然意识到如果祝钦一直坐在这里,那是不是也就看到了他和傅辞洲刚才在亭下所发生的一切。
莫名的心虚突然涌上心头,祝余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垂眸不敢再到处乱瞟。
他生着病,就算被傅辞洲抱一下也没什么吧?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没什么,即便可能会有什么,但是不还没有发生吗?
干嘛自己吓自己,分明什么都没有。
祝余闭上眼,能闻见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和傅辞洲说了以前的事,他对消毒水稍微那么能接受了一些。
其实说到底就是心理暗示,当他不再胆怯过去,那些干扰他的因素也就不值一提。
这么多年来,祝余一直都是默默忍受,没有和别人说过曾经。
而现在也就和傅辞洲提过一次,却像卸下了担子,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傅辞洲就在他身边,祝钦也在。
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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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会儿,满打满算一个小时,祝余梦见了一个平常的中午。
尉霞做了一桌子的饭菜,直到祝余放学回家还在厨房里忙碌。
随着“叮叮当当”洗刷厨具的声音,尉霞提高了声音问他:“考试成绩下来了吗?”
“下来了,”祝余从书包里掏出试卷,“考了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