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给我的,”祝余没好气道,“你别动。”
他不让傅辞洲动,傅辞洲非要动。
两人莫名其妙就闹了不愉快,傅辞洲冷着脸,夺过了祝余指尖的粉色信封来。
“还我。”祝余皱起了眉。
他坐在床上,也没去和傅辞洲闹腾,就连说的那两个字都像是生气时的命令,完全不同于平时和傅辞洲之间的玩笑话。
傅辞洲一愣,没想到祝余的反应这么大。
上高中以来,祝余就没对他板着脸发过火,可是现在却为了褚瑶的一封信,跟自己认真了起来。
这封信就这么重要?
他顿了一顿,把信放在被子上,绕过床铺去收拾吃剩的饭菜。
祝余似乎也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连忙解释道:“傅辞洲,这是褚瑶…”
“我知道,”傅辞洲打断他,“你也不用跟我说什么,这是别人给你的东西,我本来就不该拿。”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可是这个理却又能把人推开老远。
“我的东西你都能拿,”祝余像是有些急了,“但是这个是褚瑶给我的,她应该不会想让别人…”
“我没生气,你也别这么着急,”傅辞洲面无表情道,“她给的东西金贵些呗,你说了我不碰就是…”
“傅辞洲,”祝余皱眉看他,“你根本就没想着好好跟我说话。”
傅辞洲把饭盒的盖子一卡:“别人都想着让你好好跟褚瑶说话呢。”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阴阳怪气?”
“我应该板着脸跟你说话才算认真?”
这似乎是两人的第一次正经争吵,没有气急败坏动手动脚,就是单纯的生气,然后冷着对方。
或许这称为冷战更合适。
祝余一向懂得为人处事,能和周围的所有人保持着良好的社交关系。
他温和的脾气避免了大部分矛盾,而一些避无可避的麻烦,祝余一般就当吃亏是福自己忍下了。
说是讨好或许不太恰当,但是压抑的童年几乎把退步刻进了祝余骨子里。
这是他第一次跟人争吵,也是第一次跟人冷战。
发泄出不满的情绪,和对方明面上敌对。
感觉很差,但是有些新奇。
不管不顾和人争吵,竟然是这种感觉。
有点后悔、又别扭。
但是深信一点,对方不会离开。
所以他才敢、也才可以吵得起来。
-
傅辞洲中午离开,下午也没有来。
祝钦在病房里照顾祝余,说白了也没什么可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