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觉得那个人是你呢?”傅辞洲饶有兴趣地问道,“我就没跟几个女的讲过话。”
傅辞洲双手扒着床边,笑得还挺开心。
祝余心神一荡,拉过被子遮住下半张脸:“谁会往这方面想。”
“你啊!”傅辞洲瞬间来了精神,“你看你,我都没说什么呢,铁了心就觉得我那什么…”
祝余干脆把整张脸都用被子遮住:“我睡觉了。”
“你睡吧,”傅辞洲的手指在空中动了一下,最后盖在了祝余发上摸了摸,“一点半我叫你。”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关系现在转变了的原因,以前傅辞洲在的时候祝余总能睡的很香,但是今天他睡了半天也没睡着。
傅辞洲跟有多动症似的在他房间走来走去,虽然几乎没有声音,但是祝余敏锐的感触总能感受到对方强烈的存在。
傅辞洲审视着这间屋子,就像是在审视着祝余自己。
每每想到什么,祝余总要在后面加上一个念头——他喜欢我,而我也喜欢他。
心里冒着甜味,就不怎么能睡着了。
“没睡着?”傅辞洲坐在床边,用手指一撩祝余额前的碎发。
祝余把脸蒙进被子里,闷着声道:“你太吵了。”
傅辞洲轻笑一声,抬眸看了眼深蓝色的格子床单,突然问道:“小水母呢?”
祝余心里一个咯噔,那些傅辞洲给他买的毛绒玩具,都被他塞衣柜里了。
“竹编小鱼也不见了,”傅辞洲有点失落,“我送你的鲨鱼木雕呢?桌上就只剩下一个小锦鲤了。”
祝余昨天下午把屋子整理了一遍,所有关于傅辞洲的东西全都被他收了起来。
好像只要看不见,就可以不用去想,也不用难受了。
“收起来了。”祝余声音很小,带着一点儿心虚。
“干嘛收起来,”傅辞洲隔着被子盖住他的脑袋,“昨天是不打算理我了?”
昨天发生的一切真的很奇幻,他中午还想着和傅辞洲保持距离呢,晚上就和对方在角落里拉拉手指了。
大起大落不过如此,祝余心态没崩也算坚强。
“也没…”祝余对于自己的误解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没有丢掉。”
“那你再拿出来,”傅辞洲把手收回来按在床边,“都放桌子上行不行?”
被子下传来一声闷闷的“嗯”,祝余动了动手臂,从枕头底下把那串檀木手串抓紧掌心。
他脸上烧得厉害,只敢把那只抓着手串的手从被子侧边伸了出去。
“这个一直都装着的。”
傅辞洲用食指把手串勾到一边,祝余连忙掀被子露出半张脸去看手串去哪了。
接着,傅辞洲把祝余的手握住,祝余刚掀被子没一秒,又重新盖回了自己脑袋上。
“干嘛?”他觉得自己烧得嗓子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