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跑到食堂小卖部买了一本笔记本,再跑回来的时候,已经开始默写了。
老陈瞥了祝余一眼,一看就知道这人是出去买本子了。
不过好在他没说什么,拜拜手就放人进去了。
“你也没买啊?”王应悄咪咪地回头问道,“早知道咱俩一起去了。”
“得,”祝余喘着气道,“写你的古诗吧。”
“啪嗒”一下,一个笔盖弹到祝余面前。
祝余转头一看,对上傅辞洲幽怨的目光。
刚处理完一堆破事,这回还要来哄这位少爷。
祝余随手撕了张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你能不能收敛点?
傅辞洲抻着手臂在底下接着写。
-我不。
祝余闭上眼睛撑着额角,感觉自己头都要大了。
“头晕?”傅辞洲的声音就在耳边。
祝余一偏头,手指差点打到对方的眼睛。
他的头上去了纱网,现在还缠着一圈一指节宽的纱布。
不算长的碎发搭在上面,就像是带着运动发带一样,虽然是病中,却莫名有一种少年的运动感。
还挺帅。
“靠这么近干嘛…”祝余推推傅辞洲,“没晕。”
他发现自从昨天两人挑明之后,自己对傅辞洲说话就没那么有底气了。
总是轻轻的、柔柔的,就怕像是怕吓着了对方一样。
傅辞洲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放在桌上:“你吃一个,刚才跑过去会不会太累?”
祝余拔开笔帽,低头笑了笑:“不会。”
“哦,”傅辞洲坐正身子,撇了撇嘴,“给你糖都不吃了…”
大狗子语气失落,祝余听在耳朵里。
“吃吃吃,”祝余把桌子上的奶糖剥开扔进嘴里,就像是哄孩子一样给他看,“好了,吃了。”
傅辞洲不屑的“嘁”的一声,但是整个人明显的高兴了起来:“默写吧。”
下午两点到四点,两个小时的默写时间,可以自由出入上厕所。
傅辞洲写了一半尿急,非拉着祝余一起去。
卫生间在教学楼最边上,祝余完事儿后洗了洗手,傅辞洲站在一边,把指尖的水珠弹几滴在他脸上。
“今天六点真回家?”傅辞洲问。
祝余点点头,抬脚往卫生间门外走去。
这个问题傅辞洲中午好像问了一遍。
“六点好早啊,”傅辞洲别扭地说,“要不,要不去单杠那逛一逛?”
果然是有目的,才会一而再的询问。
祝余抿了抿唇,抬手挠挠自己的侧脸:“也行。”
反正徐萍又不会找到学校里面,单杠那里…也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