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病,”傅辞洲窝着一肚子气,抬脚把砖头踢到一边,“最好别他妈让老子抓到,不然往死里打。”
砖头撞到花盆,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傅辞洲吓了一跳,赶紧凑过去蹲身查看。
“你少跟他们动手,”祝余把傅辞洲踢开的砖头堆到一起,“抓到报警。”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双标了,”傅辞洲依旧蹲着,他拧着身子,回头看他,“上次谁举着根棍直接闷的?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脑袋指不定开瓢了。”
“我是我,你是你,”祝余用脚背踢了踢傅辞洲的屁股,“我只要打不死他们,都没人怪我。但是你不一样,你要是在因为我去医院去警局,阿姨就会怀疑我们的关系了。”
“怀疑怀疑去,”傅辞洲“嗤”了一声,站起身来,“我觉得她都要知道了。”
“傅辞洲,”祝余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他放低了声音,和傅辞洲仔细分析道:“你告诉袁一夏王应,甚至小姑和奶奶,他们平时不和叔叔阿姨接触,加上对我们比较包容,所以到现在才没事。但是你如果让阿姨知道了,就算她接受,可是阿姨和叔叔经常在一起,根本瞒不了多久。”
“瞒不住就不瞒!”傅辞洲被祝余这一通念得头疼,“大不了说出来。”
“傅辞洲!”祝余提高了声音,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小姑说过,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叔叔。”
“难不成就一直瞒着?”傅辞洲也不开心了,“瞒一辈子?!”
“总要说出来的,但是不是现在,”祝余拿了扫帚,转身去扫窗下的玻璃碎片,“傅辞洲,你在元洲还说以后会听我的。”
傅辞洲拎过一边的簸箕,走到祝余身边:“我就是不想偷偷摸摸的。”
“少爷…”祝余拖长了声音,就像是在训一个孩子,“就算我是女生,早恋也没你这样招摇过市吧?”
傅辞洲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女生,全世界都他妈知道了。”
“算我求求你,最起码等到我们十八岁行吗?”祝余卑微得都快给傅辞洲跪下来了。
没有儿子不了解父亲,如果傅延霆知道大概会发生什么,傅辞洲心里多少有点数。
虽然大少爷脾气不好性子还燥,但是基本的判断力和大局观还是有的。
“知道了,”傅辞洲沉默片刻,抬手呼噜了一下祝余的脑袋,“我还有五个月就十八了!”
“十八再说十八的,”祝余眸子弯弯,笑了起来,“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多少岁了,能不能等我也十八呀。”
带了个卖萌的尾音,傅辞洲被这个笑容晃了眼睛。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院门,把手上的扫帚一扔,拉过祝余抱了个满怀。
祝余想躲没躲开,被傅辞洲压着笑弯了腰:“你干嘛?”
“都没个准确岁数吗?”他低头把脸埋进祝余的颈窝里,有点心疼。
“小时候发烧了,就忘了,”祝余摸摸傅辞洲的头发,“忘了挺好的,省得记着心烦。”
“要是我逮着那俩人,问问你多大,”傅辞洲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把祝余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我家小鱼这么好,真是…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