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洲察觉到祝余的异常,立刻把人松开。
祝余就这么捂着胸口,缓缓跪了下来。
“心脏病…”傅辞洲喃喃道,“去,去医院。”
他猛地蹲下,膝盖骨节间发出一声脆响。
不管不顾把人抱起来,傅辞洲几乎是爆发出了所有的潜能,跑出了街口。
而祝钦刚巧在后视镜里看见这一切,连忙下车帮忙。
也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两个人高马大的西装男人,抢在祝钦之前接住祝余。
而另一个则托住了快要疼昏过去的傅辞洲。
“送他去医院…”傅辞洲死死抓住男人的衣领,指向祝余,“他有…他有心脏病…”
“放下放下!”祝钦跑到祝余身边,从兜里掏出个药瓶,倒出几粒药让他吃下。
祝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汗顺着下巴滴下来,浸透了鬓角的碎发。
“小鱼…”傅辞洲挣扎着跪在祝余的身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小鱼…”
他像是哭了,温热很快打湿了祝余的手背。
祝余的呼吸缓了下来,人也有了些力气,把脸转去背离傅辞洲的方向。
痉挛着的手指逐渐放松,他松开自己的衣服,尝试着把另一只手抽出从傅辞洲手里抽出来。
可是傅辞洲握着不松,他没办法。
祝余一时急火攻心,呼吸又粗重了起来。
好想就这么死了。
被傅辞洲抓着,干脆就这么死了。
他活着是为了什么?
他以后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徐萍都想让他死,祝钦会有个被治愈的健康的新儿子。
他的心脏病治不好,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活。
好想死,死了算了。
“我松开,我松开…”傅辞洲像是被吓着了,忙不迭地把祝余的手松开,“你别激动,注意身体。”
在死亡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祝余闭上眼睛,蜷起刚才被傅辞洲抓过的手指。
傅辞洲双手撑着地面,明白自己的挽留全是徒劳。
“祝小鱼,你要好好活着,”他哽咽道,“你好好活着…算我求你的,行不行?”
祝钦长长叹了口气,他抱起祝余,转身离开。
“活下去,”傅辞洲手指抓过水泥路面,终究是把头低了下去,“求…你了。”
他活了十几年,也就在两个地方低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