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汽车后排汽油味超标,连橘子皮都盖不住。
傅辞洲吐了个晕天黑地,祝余想要提前下车,却被傅辞洲死死按住。
“先出市…”他脸上冷汗淌得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没多远了…我吐吐…吐吐就好…”
这个“没多远”一共开了有三小时,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午夜了。
傅辞洲在路边蹲了一会儿就当缓过劲来,又匆匆拉着祝余去找睡觉的地方。
小宾馆,加二十块钱就可以不用身份证。
傅辞洲要了个单人间,随便填了个假名字和电话号码之后,再带着祝余进去。
房间很小,就能放下一张床。
浴室狭窄又破旧,采光不好,看起来不是非常干净。
傅辞洲把书包摘下来,用被子盖住放在床铺最里边,转过身抱了抱祝余,捧住他的脸轻轻啄了一口嘴巴。
“先委屈一下,到地方了我们住民宿,哪儿老板我认识,偷偷给我们住。”
祝余握住傅辞洲的手指:“傅辞洲。”
“都跟我出来了,就不要说别的了。”傅辞洲的手指抽出来,低头掀掉自己身上的短袖,“一身的味道,我先去洗个澡。”
他把浴室的门关上,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胳膊。
这个地方实在是有点不行,他刚才就翻了一下被子,那一股霉味就差点把他送走。
什么鬼地方,水龙头看起来都他妈是脏的。
傅辞洲勉强洗了个澡,出浴室的时候刚巧看到祝余从外面回来。
“你去哪儿了?”傅辞洲连毛巾都没用,只是用手拨了拨自己湿淋淋的头发。
“出去了买点吃的。”祝余提了提手上的包子。
傅辞洲“哦”了一声:“你还没吃饭呢。”
“我先洗个澡,”祝余说,“你有衣服给我换洗吗?”
傅辞洲打开书包,扔给祝余一个短袖:“要裤子吗?”
“要内裤。”祝余说。
傅辞洲又翻了翻:“我没带。”
没带那就没得穿,祝余洗完澡套了个短袖,若无其事地在傅辞洲面前遛鸟。
傅辞洲一口包子差点没把自己噎死:“你干嘛?”
“没裤子穿,”祝余一摊手,感觉自己很是无辜,“我把衣服洗了。”
傅辞洲勉强接受这个理由,但是还是有点不适应祝余这样。
虽然说他的衣服比较大,基本可以把鸟遮住。但是不说鸟不鸟的,祝余这光着的两条腿,傅辞洲他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