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祝余说。
“现在困不困?”傅辞洲又问。
祝余打了个哈欠:“困。”
傅辞洲有点心疼:“那就回屋睡觉吧。”
祝余笑着点点头,然后拉着傅辞洲的手一路溜回卧室。
睡衣叠好放在枕边,他拉上窗帘,抬手脱掉自己穿着的毛衣。
“冬天好冷,”祝余接着又去解自己的衬衫纽扣,“我都想买辆车了,从家到车里再到医院,都有暖气。”
“那怎么没有买呢?”傅辞洲偏过脸,把卧室的门给关上。
等他转身时,看到祝余正拿着睡衣发愣。
“没钱吗?”傅辞洲笑着问。
“啊?”祝余像是没有听到傅辞洲刚才的话。
“没钱买?”傅辞洲话里带了些笑,“小医生?”
“有钱,”祝余晃晃脑袋,兴冲冲道,“发年终奖了,过几天就去买。”
他穿好睡衣,掀被子睡觉。
“整天值班真的好累,我的导师好严,我都不敢偷懒。”
傅辞洲坐在床边,认真听着祝余的喋喋不休:“我没想到你会学医。”
毕竟对方曾经是个连医院都不愿意多待一会儿的人,傅辞洲压根没想到会在那个地方遇见祝余。
祝余拉了拉被子盖在自己胸前,看向傅辞洲时眸子亮晶晶的:“这是…”
他的话说了一半,表情突然停住了。
“是什么?”傅辞洲问。
祝余张了张嘴,然后闭上。
是惩罚。
“嗯?”傅辞洲用食指拨了拨祝余额前的碎发。
“少爷,”祝余从被子里伸出小拇指,轻轻钩住了对方,“我们一起睡吧?”
傅辞洲一愣,而后点头:“好。”
祝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傅辞洲搂着祝余,压根没有睡着。
他借着昏暗的光线睁着眼睛,看着祝余的脸看了许久。
七年的时间并没有让对方的容貌发生太多改变,像是依旧还在当年,两人相拥而眠时,四条腿互相交叠。
傅辞洲不是个爱照照片的人,手机里拍的祝余也就那么几张。
角度没找对,拍得也不行,丑丑的,没有真人好看。
他把照印刷出来,夹在钱包里,放在桌子上。
每每一人在深夜辗转反侧,就会翻出手机里祝余的照片,在脑海中想着对方跟他闹腾的样子。
他也曾中途扛不住,偷偷跑回南淮。
明知道对方已经离开,可是围着那个院子绕上一圈,身上好像就能沾染一些祝余的味道。
他太想祝余了,想得自己都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