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傅辞洲的下巴搁在祝余头顶,声音沙哑还未开嗓,“大年初一还要上班的小医生。”
祝余像是从睡梦中惊醒,扒拉着傅辞洲的衣领仰头看了看对方的脸。
真是傅辞洲没错。
“好看吗?”傅辞洲低头,还没等祝余回答就吻了上去。
没羞没躁闹腾了一会儿,祝余率先下了床,一阵风似的溜去了卫生间。
“哎…”傅辞洲在床上扫兴地一踢被子,“跑得真快。”
早上六点半,祝余把自己收拾好,从面包机里取出两片吐司来。
“就吃这个?”傅辞洲一歪脑袋,“吃得饱吗?”
“医院门口有卖早饭的,”祝余分了一片给傅辞洲,“食堂也有。”
“我送你过去?”傅辞洲捏过那片面包,慢悠悠咬了一口。
“你去医院看看奶奶。”祝余问道。
“叫这么亲啊?”傅辞洲抬手用拇指擦掉祝余眼角的水渍,“眼睛怎么还是红的?”
“一熬夜就这样,”祝余把面包吃下去,又用手揉了揉,“太阳晒晒就好了。”
“叔呢?”傅辞洲又往次卧方向看了看,“昨晚上真没回来?”
“在别人家睡了,”祝余说,“昨晚和我说过了。”
“真是为咱俩操碎了心,”傅辞洲靠在门框上干笑一声,“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祝余把傅辞洲往外一推:“挡路。”
傅辞洲正好去主卧换衣服:“几点下班?”
“下午五点,”祝余从茶几上捡了几个巧克力装进兜里,“不过我有点事。”
“有事?”傅辞洲立刻警觉起来,“什么事?”
祝余眼下还能有什么事比自己更重要?!
像是预料到了对方可能产生的不悦,祝余给傅辞洲足够长的缓冲时间,这才说道:“我和林巍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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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辞洲觉得祝余跟自己做对似的,他烦什么对方来什么。
“你跟一疯子有什么好说的?”傅辞洲把祝余按玄关里,“那人居心叵测,把你往沟里带。”
“我知道,”祝余背靠着鞋柜,抬手点了点傅辞洲发肿的嘴角,“你不要打架。”
二十五六岁的人了,还能一言不合就动手,跟没长大的毛头小子似的,干什么毛毛躁躁的。
“知道还去?”傅辞洲靠近了些,“不打架打你吗?”
祝余放下手臂,往后仰了仰:“我要迟到了。”
“不亲我一口吗?”傅辞洲挑了挑眉。
祝余喉结上下一滚,偏头想在傅辞洲唇上亲一亲。
可惜对方并不买账,按着他的后脑勺在脖颈上直接就是一口。
温热的唇贴上皮肤,热气散满耳廓。
祝余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了一丝尖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