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的荣幸。”夏沐歌像是没听出其中的讥讽一样，很是淡定地说道。

说着说着，夏沐歌心有所感，他望向虚空之中。艾斯德斯刚准备反驳他，就看到他晦暗不而且十分有缘的眼神。并不是发呆，这个艾斯德斯是能看出来的，这眼神太深邃了。

夏沐歌的眼睛本来就是深色的，再加上他现在这个样子，看向他的眼睛简直是看向深渊。就算是艾斯德斯这个意志坚定的令人可怕的人在看向夏沐歌的眼睛里也被震慑在了原地，久久不得动弹。

夏沐歌忽然仰头哈哈大笑，在这轰隆隆的战场中心这笑声完全被覆盖了：“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啊！”

他伸出手，手心朝外，然后猛的一握。

整个世界如同坍塌一样，被夏沐歌握碎了。

每一个神灵都是超脱世界的，超脱世界的神灵能够轻松毁灭一个世界是正常的。

兰德惊恐地看向夏沐歌，世界的坍塌他们都能看得到，因为他们自己本身的存在也同时在坍塌：“先生！”

夏沐歌听到了，低下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不带任何意味的笑容。

没有喜悦，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安抚……甚至没有他平时眼中自带的疯狂。因为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只是一个笑容，堪称假笑的极致。

兰德简直要被这个笑容逼疯了，他从这个笑容里就能看出来，他的老大是个目中无人的人。

这个目中无人，是指，在他眼中，人都不是人。

他毁灭世界，就像毁灭一个大玩具一样。

长亭外抓着圣杯，圣杯已经开始躁动了。

夏沐歌作为圣杯的前主人，他是和圣杯有着联系的。就是因为这种联系他才能找到夏沐歌。

虽然说所有的生命他都可以控制，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讲，神灵已经不是生命了。

因此，长亭外只能寻找这其中的漏洞。

顺带一提，能够控制神灵生命的，只有命运之神。可惜命运这个神格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臣服于任何一个人，只是被人获取这个程度。

也因为这个原因，命运之神才是神中神。

说实话，对上夏沐歌，他的心里其实是没有数的。

如果说对上以前的那些命运之神，他是没有这么畏惧的，但是对上夏沐歌……甚至夏随风，他是有点胆寒的。

都说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

那精神病呢？精神失常的人不能按照常理来对待，想要摸到神经病跳跃而诡异的思路无疑是极度困难的。

夏随风是冷静到令人发指，永远找不到他的漏洞。

夏沐歌就是如果他没有耐心冷静了，那么就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