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谦强行让自己笑出来:“师兄不回应,我就当是默认了。”
“我不是道士。”夏沐歌不想和夏随风扯上这种关系,“称呼我先生即可。”
“师兄可知师叔在哪里呢?”
“死了。”
“什、什么时候的事?”
“我一岁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能活下来很神奇。”夏沐歌冷冷地回应,“你可以闭嘴吗?那家伙死无葬身之地。”要不我怎么非这么大的劲就为刨一个衣冠冢。
夏随风的脑残粉和谦讪讪地闭了嘴,他也算认识了夏沐歌了,这家伙脾气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很不好,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真的把他弄烦了,夏沐歌也不会嫌麻烦,直接把他剁成肉酱换另一个人来。
夏沐歌和荷华骑一匹马,荷华一脸幸福地躺在夏沐歌怀里,时不时蹭一蹭,就像是小猫一样,粘人可爱。要不是荷华一直在卖萌,夏沐歌的忍耐度能低一截。
夏沐歌揉揉荷华的脑袋,荷华眯起眼,在夏沐歌手心里蹭了几下。
真的要被萌化了!
和谦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这充满了粉红泡泡的气氛,真的是那个凶残的家伙能营造出来的吗?
在前往坐落在春风轻柔蚀人骨的江南地区的都城,和谦亲眼看到了这两个人令人发指的凶残程度,简直让人没眼看。那几个马贼……
和谦叹了口气。忽然有点想不明白,既然夏沐歌和师叔压根没有见过几次,师叔是怎么把他的仇恨值刷的那么高的?刨坟都出来了。这个人这么懒,如果换个人,估计他连刨坟都懒得去刨。
虽然夏沐歌没有和他说要去刨坟,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杀气腾腾地问坟在哪,不是想刨坟是想干什么?
和谦一阵无力,说到底,夏沐歌他压根不怕他,也不担心他骗他,反正他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他盯着夏沐歌,因为时间隔得太长远了,而夏随风离开的时候他还很小,所以夏随风的脸在印象中模糊不清,直到看见夏沐歌的那一瞬间,记忆深处的影子才渐渐地浮现清晰。
荷华控制着缰绳,夏沐歌骑着马,抽出笛子,放到唇边。
现在是春夏交界,风已经没有了冬日的冰冷,还不见夏日的燥热。路边的花已经朵朵绽开,马蹄踏在翠绿的草上,白色的花瓣被吹起,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荷华低声念到。
杨柳吹起一阵绒絮,如同春日飘雪。
夏沐歌随性而起,笛音温暖,但是隐隐之中的某几个音却让荷华和和谦听出了和江南婉约精致的春曲不同的那种广远豪气。如果要让和谦形容,那他会说,这是如同黄河破冰的壮观。
夏沐歌的长相是偏向于南方的柔和,但是性格却是个北方的糙汉子,偶尔装个逼就是了。
“爸爸,你竟然会吹曲子。”荷华等着夏沐歌一曲毕,惊讶道。
夏沐歌拿着笛子在荷花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要相信你爸爸无所不会无所不能。一首曲子怎么了,世界上的乐器少有我不会的。”
至于夏沐歌为什么会去学乐器……这和一个叫争风吃醋的词语无不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