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亚,你能帮我把杰克·奥伯恩的卷宗调出来吗?”
奥伯恩在黑暗里迅速地奔跑着,他的腿上还绑着一把□□。
这黑暗,忽然让他想起很多年前他家的地下室。
也是这么黑暗。
他每天待在地下室里,只能看到阳光的刺眼光晕,对于外面是什么样的,他曾扒过墙角去看。
他每天在那里,等待着自己有狂躁症的母亲回来对他施暴。
他活着是为了挨打吗?
奥伯恩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
【啊,可怜的孩子。】一个声音响起。
奥伯恩呆住了。
这样的声音他从来没有听过。
不是母亲那犯病时的尖锐声音,也不是她故作温婉的声音。和他的声音有点类似,是那种比较低沉的,但是却带着独特的感觉。
后来他才知道,那种感觉其实是欢愉。
他的神,对于他的处境从来没有一点触动,他反而觉得十分有意思。
【你为什么不反抗你的母亲呢?她是你的神吗?你就像是一条狗一样每天可怜巴巴地蹲在地下室,祈求自己的主人赏自己几个巴掌。】神的声音十分轻快。
“狗……是什么?”他如此问道。
【哦,狗啊,是可以被吃掉的忠诚生物。这并不重要。】神如此说道,【杀了她怎么样?我教你。】
“杀……又是什么?”他继续问道。
【好麻烦,你是智障吗?】神懒洋洋地说道,【算了,这也不重要,我就想安静一会,你母亲太吵了,她死了,你就可以在外面奔跑,不用挨打了。】
“是吗?”奥伯恩看着自己的手。
他想要挨打吗?
不。
他疼。
他可怕疼了。
【你的身体借我用一下。对了,你没有名字吗?】
奥伯恩愣了一下,他没有名字,他的母亲只是用“嘿”“喂”如此的语气词来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