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情愿的出去,脸色也不好看,耷拉着眼皮问:“你又来干啥?”
事到如今,傅燕也算醒味过来了,她是瞎了眼跟了这么个男人,娃都给他怀了,还能跟他老娘沆瀣一气干出不给彩礼的事!
走到没人的地儿,傅燕直接道:“马家辉,回去跟你老娘说一声,婚还没结就想拿捏我,门儿都没有!彩礼钱我娘说了不算,我要八十块,一分都不能少,酒席也得办,你家怎么也得添两件像样的家具,过几天我过去看看还缺啥,让你老娘出钱,咱两一块添置。”
马家辉听得直皱眉:“燕子,你咋这样说我娘,我娘也是为咱好,钱都在她兜里收着呢,又不是给别人,早晚还是咱俩的。”
傅冉扯嘴笑笑,不跟他废话:“我只说一遍,按我说的办,你老娘要是还想抠抠索索,那也成,回头我就去工会跟他们说说,说你是咋强.奸我,把我搞怀孕...” 马家辉哆嗦一下,磕磕巴巴道:“燕子,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咋能说我强、强.奸你呐?”
傅燕拉过他手,搁自己肚上,轻柔柔的笑了:“我肚里都有你的种了,到底弄没弄,工会的老大姐们心里不清楚?”
这种事搞不好就得坐牢,马家辉怕了,忙说:“索性以后是一家人,有啥事都好商量,回头我就跟我娘说声,这事她瞒着我干的,我要是知道,还能让她做这样过分?!”
傅燕点点头,又是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辉子,我是可心可意想跟你过日子的,往后去咱们好好过,你要是对不起我,我这人记仇,也不会让你好过。”
马家辉叫苦不迭,后悔都没地儿说,他脑子一准是灌屎了,才鬼迷心窍去钻这婆娘的裤裆!
因为傅燕的婚事,傅家被闹得鸡飞狗跳,傅冉没能和徐兰英说上话,有些遗憾的挂下电话,按一毛钱一分钟的价向邮局的工作人员交了电话费。
从邮局出来,颜冬青带傅冉在附近转了转,顺便看看有没有百货商店的残次布料给林师傅带一块。
结果还真让他们碰上了,染色不匀的机织布、缺块漆的猪皮鞋,还有别人穿过的旧衣裳...
旧货商店的水泥柜台前挤满了人。
傅冉身子小,可劲的往前钻,总算买到一块老蓝色涤卡布。
心念一动,傅冉又买了一块,想找机会放出来给傅向前做身衣裳,他这个岁数,穿老蓝色的中山装刚刚好!
一块不着痕迹装空间里,一块拿手上,等林师傅路过捎带他们,忙递给他。
林师傅哟一声,忙道谢:“多少钱呐?俺这就给。”
“五块。”傅冉给他抹了零,这两趟来城里没少麻烦他。
林师傅记着情儿,笑呵呵道:“过两天俺还来城里,你们想过来就提前说啊。”
回到招待所,进屋关门,傅冉把所有的积蓄从空间里取出,十块五块三块五毛一张张数。
她数的时候,颜冬青就歪靠在床头看着,时不时跟她说两句“会算吗”、“别数错了”、“傅冉你饿不饿”...
这一堆钱,三块加五毛的,傅冉本来算数就不好,再被打岔,又得回头重新数。
一遍两遍,傅冉敢怒不敢言,俗话说事不过三,到第三遍,颜冬青又来打岔,她忍无可忍,啪,往颜冬青腿上拍了一下,气呼呼道:“皇上,您太烦人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滚一边去,但还是没那个胆,只能尽量委婉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