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娘,你们妇联不是发电影票了吗?快找出来,让两个娃去看看电影。”
高矿长他爱人刚要进屋翻电影票,就被高雪梅喊住了,她二话不说把野猪肉拎还给刘二柱,尽管知道说出的话伤人自尊,可还是硬头皮道:“没用,我没相中你,别往我家送东西,不值当。”
刘二柱脸上红晕渐退去,傻站着不知道该咋整。
高雪梅固执的把野猪肉退给他:“你快拿回去,真不值当。”
可怜刘二柱,好容易相中个可心可意的,结果还被兜头泼盆冷水,说不失落不可能,送来的野猪肉原原本本的又拎了回去。
他从二厂后头的芦苇林抄近路回乡,正赶着晌午饭点,厂里没啥人,他刚走到芦苇林子附近,就听见女同志的哭声,本来不想多事,可又担心女同志是遇上啥不好的事,就过去问了一声。
“同、同志,是碰到啥事了?”
猛不丁听见人说话,大丫吓了一跳,忙抬手擦擦眼:“没啥事,没啥事...”
刘二柱瞧她身上穿着打补丁的罩衫,黑乎乎的脸,说话也细声细气,不觉又多问一句:“挨人欺负了啊?”
大丫愣愣的,良久才默点头。
刘二柱颇有几分感同身受:“你家哪的?”
大丫见他长相憨实,不像坏人,就道:“二砬子乡的,托俺妹子公爹走动,帮俺弄了份临时工。”
虽说工农兵一家亲,可城里人啥时候都瞧不起乡下人,大丫又是个老实的,没少挨欺负。
又不想跟她妹子说,怕给她找麻烦,实在委屈了,才自个偷偷躲没人的地儿哭几声。
说来也奇怪,两个都是木讷的人,不知不觉竟说了不少话,刘二柱道:“搁哪儿都有厉害人,我瞧你太窝囊了,这样不成,容易挨人欺负。”
大丫脸一臊,顶了一句:“那你呢,我瞧你也挺钝,就不挨欺负了?”
刘二柱挠挠头,竟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
......
这边,傅冉算了算日子,从陕中邮寄包裹到南州,估摸要一个多星期,从她给颜冬青“打电话”那开始算,差不多到第十天,趁颜立本和廖娟上班不在家,她从空间里放出约莫二十多斤小麦,三十多斤玉米,还有一布兜黄豆。
等廖娟下班回来,喜得合不拢嘴,怕给人听见,关上门小声道:“还真让咱家小子弄到粮了啊!”
傅冉哎一声:“刚寄回来。”
顿了顿,又小声道:“三哥说再想办法继续弄。”
廖娟不疑有他,乐呵呵道:“多弄,让他多弄点回来!”
打着万岁的旗号,傅冉前前后后放出不少粮,大概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她这么“放肆”,在个夜黑风高的半夜,万岁坐火车回来了,直敲傅冉的窗户。
三更半夜,傅冉睡得正沉的时候,颜冬青连喊了几声也没人应,恼得他直接从外拉开窗,探手进去揪傅冉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