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冬青问他:“你说的杂交水稻,谁研究的?”
刘二柱哪懂啥研究不研究,只顾着高兴:“俺听说他叫袁、袁啥来着...俺给忘了...”
忙到天擦黑,颜冬青才骑自行车回城,途径邮局时,进去看了看,瞧见有农业杂志,花五毛钱买了一本。
晚上坐台灯下翻看,傅冉喊了几声让洗脚,他也不理。
“三哥,您看什么呢?”傅冉把洗干净的蛋蛋先塞进被窝里。 颜冬青拉傅冉坐下,翻给她看:“刘二柱说他地里种的水稻亩产三百多斤。”
“三百多?”傅冉惊讶:“这么多呐...”
在大魏,太傅夫人私房钱存的不少,金银珠宝抛开不谈,光是良田就有千亩,每年佃户都会来交粮,傅冉有耳闻,一亩地只能收百来斤。
“三哥,您的意思是?”
颜冬青道:“等砖窑盖上,朕想去找找这个人。”
地里的旱稻前脚收完,刘二柱后脚就动了工,盖砖窑不比盖房,砌墙的砖必须结实,青砖最好,但太贵,得要一分钱一块,红砖稍便宜点,八厘一块。
“大兄弟,俺粗略的算了笔账,要是买青砖,整套下来,咱们手里头的钱不够使,用红砖吧,红砖也成,就是没青砖耐烧。”
砖窑烧砖,窑孔里的温度高,长年累月下来,可能会烧塌方。
颜冬青道:“用青砖,差的钱我垫上。”
刘二柱直挠头:“总让你掏钱...”
颜冬青抬抬手:“年末算账,挣的钱还上就行了。”
刘沟子乡没砖窑,想买砖还得去县城,光是拉砖,两人来来回回就折腾了不少趟。
大老爷们跟女同志天生就不一样,有些活儿没学过,自个也能摸索出来,万岁以前哪干过瓦匠工,现在照样能踩挑砌墙,还挺像回事儿。
颜冬青搁乡下忙活,傅冉成天在裁缝铺,可怜蛋蛋,跟没了老子娘似的孤儿,天天野在外,追着矿上的大孩子跑,挥铁钩子冲锋杀敌,脏兮兮的像刚从煤矿里掏出来。
赶着晌午太阳大,傅冉挂上澡罩给他搓个澡,黑乎乎的小手全是泥,一条一条往澡盆里滚。
傅冉拾起给他看:“看看你有多脏。”
蛋蛋还挺嫌弃,咦呜一声扭开头:“扔了,扔了!”
傅冉好笑,改给他搓脖子,才注意到他脖子里起了红色小点,耳朵后边也有,上下查一遍,咯吱窝大腿里都是。
傅冉被吓坏了,忙喊颜冬青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