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也宸这边啊。邓岁岁说,但我站也宸这边和我觉得他话说得没错不冲突啊诶,邓醒你别踩我
从他们开始骂许遇行开始也宸就没有怎么出声,这会儿听到邓岁岁帮许遇行说话他仍然没吭声。
只有游戏角色还在动作。
邓岁岁:他这个话应该是被你当时气到才说的吧?你看他原意是想让你有什么不满就直接说出来告诉他,毕竟人和人交往的过程中沟通是很重要的,但是你暂时又做不到这一点,可你表达你做不到不是直接说你不行,而是反过去质问他。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像我回家后在沙发上玩手机我妈想让我去学习,但她就不能直说反而要质问我是不是一天天就知道玩手机,那我一听我也就冒火呀肯定会控制不住和她吵起来。
虽然例子有些不恰当,但意思是那个意思哈。邓岁岁的声音透过耳机,和她平时的声音又些微的差别,而且人的耐心本来就是有限,如果你和他一直是这样相处,动不动发脾气的话,确实会有耐心耗尽的那一天。
不仅是也宸,就连邓醒和白景平都没说话。
他们被邓岁岁那个不恰当的例子说服了。
邓岁岁:以前我也没意识到这一点,不过我最近在网上听了个心理学教授的课,刚好就讲到了人际交往这一块。其实如果能够好好沟通,很多问题都可以解决。
白景平扫了眼也宸,从后侧方也看不到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来缓解此刻尴尬的气氛时,游戏里也宸的角色已经彻底变灰:诶?
也宸没什么玩游戏的心情。
他能理解邓岁岁的话,甚至也认同她的话。
但理解、认同和能不能做到这是两回事。 并不是看两本和心理相关的书籍懂得了这些道理就知道怎么做人,人类这种生物,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能完完全全管控住自己的情绪,不被情绪支配。
也宸就做不到。
他明明知道许遇行是无辜的,他不知道他和郁宁之间发生过什么。
他也不知道宁宁为什么叫宁宁。
但也宸就是控制不住。
而且既然许遇行已经擅自闯进他的地盘了,凭什么又要要求自己去迎合他。
他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要自己去告诉他,他不能猜不能问吗,问郁辛或者问郁宁不可以吗?
也宸心里就像有两支不同立场的队伍在拔河,一边是说他自己任性不懂事,就像郁辛和也泽阳每次对他的斥责那样。
一边又在说他没有错,既然许遇行想要了解他,为什么不能再多点耐心?
两次三次就会被消耗掉的耐心,那他从一开始就不需要。
他收了手机站起来,对白景平说:我走了。
白景平:你干什么去?
也宸站在台阶下:有个画展我准备去看看。
白景平四处看了看,放低声音:下午还回来吗?
两人只用对视一眼,都不需要也宸说白景平就了解了:最近好像王主任在带人严抓逃课,你注意别被逮到了。
也宸点了个头就走,从操场绕到了学校宿舍后面。
之前说过这面墙翻过去是隔壁厂区,因为不方便所以也没啥人。
他也没多想,助跑几步就蹬上墙头一跃而下。
然后被守在墙那头的教导主任逮了个正着。
最近王主任严抓违纪违规,也宸□□逃课违反校规,还私自出入国家单位厂区,罪加一等。
既然被抓了个典型,那当然是要以儆效尤,检讨处分请家长,一个都不能少。
被拎进教导主任办公室,看着王主任叫来了章宇,章宇又当着他的面给许遇行打了个电话通知他来趟学校的时候。
也宸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字
靠。
第33章
许安夏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 她头发睡得乱七八糟,脸上带着宿醉后的疲惫。
她循着香气直奔灶台, 路过中岛台时许遇行停下备菜的手,指节弯曲敲了敲中岛台面。
许安夏直接忽视掉了他手边的蜂蜜水,凑过去掀开砂锅锅盖。
莲藕排骨汤的香气霎时间浓郁起来。
她捏着汤勺尝了一口:差点盐。 许遇行头也不回:盐罐就在旁边,你自己放。
许安夏抱臂靠着中岛台,她侧目看向许遇行:盐都要我自己放,我要你这个弟弟来干什么?
那你就别那么多意见。许遇行把蜂蜜水往她面前一放,喝你的蜂蜜水。
许安夏昨晚参加酒会, 为了拿下某个合作项目喝了不少,确实需要来杯蜂蜜水醒醒酒。
她仰头喝了半杯,一边往沙发走捏着手机给助理发语音:给我订一张下周去国的机票。
还有那个沟通会的资料,今天之内发到我邮箱。
说完她才像是想起来似的,问许遇行:今天怎么突然想着来给我做饭来了?
许安夏和许遇行就住在楼上楼下。
像许安夏这样喝醉了进错门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许遇行习以为常,切菜的动作都不带停的:姐, 你再仔细看看。
许安夏打量了一下四周, 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怎么又跑你家来了。
我回去换个衣服,她从沙发上站起来,饭好了你叫我。
走了没两步,许遇行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他这会儿没空, 让还没走出去的许安夏帮他接一下,许安夏接通电话递到许遇行耳边,给他充当人肉支架。
他还没开口, 电话对面的人已经自报家门:也宸哥哥你好,我是也宸的班主任章宇,你这边有时间来趟学校吗?
许遇行切菜的动作一顿:好,我马上来。
许安夏捏着一节没切完的胡萝卜生啃:怎么了?
许遇行放下菜刀就开始解围裙:也宸学校有点事, 让我过去一趟。
也宸?许安夏重复,辛姐儿子?
按辈分来说许安夏和许遇行都该叫郁辛二婶,但郁辛觉得这个称呼不好听也不够年轻,所以许遇行姐弟俩就一直叫的姐。
也宸这个名字也不常见,除了是郁辛儿子也没第二个人。
许安夏微微皱眉:怎么他学校的电话都打到你这里来了?
许遇行闻言倒是想起来,他对于也宸的过去可以说是毫无所知。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郁辛和许英博的婚礼上,那时候的也宸只有十二三岁,留给许遇行的印象是个长得挺好看性格有点内向会偷偷躲起来哭鼻子的小朋友。
然后一直到回国后再次遇到也宸,他们之间存在着长达五六年之久的空白。
其实不仅是这几年,在也宸前十七年的成长中,许遇行都未曾参与。
而那小孩儿现在也并不愿意告诉他他经历过什么。
他不是没想过问郁辛。
但很少有人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特别是做父母的人,更转不过来弯。
除了听她说几句也宸小时候的乖巧和现在不听话的抱怨,也得不到什么至少在许遇行看来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