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楚楚想了想跟这人的合作,觉得单凭手里的票,未来五年的利益不用发愁了。
方缈边打电话边接了过去,还要吐槽一句“我要这个做什么我又不上天”。
阮渔:“……”
妈你真的是够了。
方缈那边也在喊:“喂,妈,嗯对我这边腾出来了时间,跟鱼鱼他们去玩。就一个度假区,山里的,有温泉。你跟爸来呗。”
她不说“来不来”,一口定下“来呗”,对方大概率会考虑过去。
问号有时候可以不给,句号特别有利于达成自己的预期。
但不巧,她爸妈,也就是阮渔的外公外婆,最近不在沧兰洲,跑出去玩了。
外婆在埋怨:“都跟你说好几次了我们在水唛洲,你看看你,还是没记住!”
方缈:“……”
啧,尴尬了。
阮渔在旁边憋笑:“噗。”
然后收获了她亲妈一个坚硬的爱的敲脑壳。
最后,除了阮白以外,阮家集结整齐,蓄势待发,大忙人们空好了档期,摸鱼自在的配合一下他们,终于有了一次难得的外出齐家乐。
结果一到这儿,三叔眼睛就直了,看着那片湖心小岛直冒光。
三婶:“……”
我就知道你带鱼竿来是有问题的!
三叔不止带了鱼竿,他还带了饵料,打窝的料都准备了好几袋,说是怕当地提供的不好,他这是秘密配方。
三婶:“差生文具多。”
阮宗钓上来过被泡了八百年的炸弹、臭鞋子、尸体、半边腐蚀的车架子、溺水的小孩、不知道谁家的卡通书包……杂七杂八的堆起来都能开个展览了,正经鱼却压根没多少。
三婶就纳闷了,又菜又爱钓,还总是怪自己的装备不好,就差去收购个鱼竿店了。
怎么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钱,上什么培训班,到最后还是这德性呢?
三婶:“你就没这个天赋,放弃吧,钓两截水草上来就可以了。”
三叔:“qaq。”
三婶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不想再看见他。
阮渔倒是兴致不错,跟着三叔乘坐小船去往了湖心岛。
三叔蹲在地上开始捣鼓,阮渔无聊地到处转悠。
说是湖心岛,其实只是从正面往这里看的时候比较像,背面有连着后边的山脉,最多算个三面环水的小凸起。
阮渔循着溪水过去,看到了真相,她:“……怎么还欺骗消费者的啊。”
她也真是觉得醉了。 三叔钓鱼的时候,身边陆续来了两个陌生人,一开始三人各自钓各自的,逐渐地,他们开始小声聊起了天。
阮渔小漏网里撑着只小螃蟹,还没走出来就听见了她三叔跟人吹牛的声音。
阮渔:“……”
走到那边的时候,另外两个大爷看到了阮渔,惊奇地“哎”了一声。
三叔扭头:“我侄女儿。”
大爷大叔:“这不是那个谁!”
三叔鼓励地:“嗯!”
大爷大叔:“就那个谁!”
三叔期待地:“嗯!”
大爷大叔:“那谁!”
三叔蔫儿了。
两人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孩子今儿还搁我跟前念叨来着,给忘了。”
三叔忍不住了:“阮渔!我侄女儿!”
他还又强调了一回。
大爷大叔连忙附和:“对对对!ruanyu!你侄女儿!”
实际上他们依然没想起来这俩字儿到底是怎么写的,单纯觉得这张脸眼熟罢了。
阮渔看着他三叔气哼哼的模样,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来。
三叔的to癌又来了:“就那个xx的代言人!你们村子门口那个机器人的广告就是她的啊!还有那个医疗健康,对,就那个分到村委诊所的通用医疗机器人啊!”
大爷大叔:“好像有点印象。”
三叔再接再厉:“怎么只有一点儿印象呢?她那广告都快造成精神污染了,八百回看下来,这脸多好看啊,肯定能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