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楼上的年轻人一表人才,多与对方接触接触,也不是坏事儿。
接了孩子后,郑之南抱着孩子回到出租屋。
因为回来之前,孙奶奶喂过一次,江霈温柔的将孩子放到摇床上,抽出抽屉里的信纸,开始写信。
一边写,一边抽空摇一摇摇床,听到儿子的笑声。
江霈继续在橙色的台灯中,一笔一划的将自己的近况,还有一些遗言交代清楚。
仿佛不是要离开这个世界,只是在交代即将出远门的事宜。
谁都不知道江霈真正的内心是怎样的。
他甚至写完了以后还自己审视了一番,看完后露出个满意的神情,将信封折好,装进信封里,贴上邮票,写好地址。
第二天,江霈去取照片,然后把照片上写下赠言和日期,装入信封。
拿着信封的江霈,抱着孩子,将孩子的东西都收拾好,一个大包裹,里面有奶粉,奶瓶,衣服鞋袜,还有尿布片。
出去后,把信封投入到邮筒里,坐上了一辆公交车。
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可以走路,带着孩子,自然是想他舒服一点。
把孩子托付给姐姐后,江霈把身上的2000块钱交给姐姐。
然后也将自己的病情告诉了她。
做好这一切后,他去医院买了止痛药。
虽然身体行将就木,但江霈打算利用最后的日子,只要自己没彻底的倒下,他准备先找个短工来做,能为孩子攒点奶粉钱,就多攒点奶粉钱。
他如最坚韧的藤,就算身体正在被侵蚀,可还是努力的把枝条伸向阳光。
他没有掉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