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包住下面,就不烫手了。”
周连义接过树叶把烤干的地方包起来,一边包,一边打量郑之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郑之南和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见到他有些害羞,基本不敢和他直视,像只好看的小兔子,想让人逗他,和他处在一起,看他脸红的样子。
如果说之前像朵娇弱的花,现在的郑之南给他一种如青竹一般的感觉,不卑不亢,坦然处之。
不一样的风格,都一样的吸引人。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郑之南的时候,他们应该都只是不到十岁的样子,他带着书童在村子里闲逛,逛着逛着就看到有个女人拿着棍子在门口打他。
每一棍都很结实,看着都疼。
不像自己的母亲,如若自己犯错,顶多是打打他的手心让他长长记性,哪里会这样往死里打。
待那人打完后,郑之南背着背篓拿着镰刀往山坡那里走。
他就跟在他后面,看到他脸上的青紫痕迹,想想他的后背,主动走过去,把书童带在身上的药送给了他。 他一开始不敢要,后来还是他强硬地要他收下,还主动给他脸上擦药,他才收下。
从此以后,他每次回郑家村,他都会偷偷的躲在他外家的院子外面那棵大树下,等到他出来,再从树后面探出头来冲他笑。
那笑容可甜了。
就这样,他每次回来,都会见面,躲着那个母老虎偷偷去摘莲蓬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当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郑之南都是有活要干的,有时候他也会帮他,只是郑之南不愿意他去帮忙,说是怕他的衣服被弄脏了,更担心他的手被刮伤。
去年夏天他回来了一趟,过年没回来,然后就是今年的夏天,他们得有一年没见了。
他比从前瘦了,想到这里,周连义把揣在怀里用油纸包起来的糕点打开,递给郑之南。
“这是永芳斋做出来的点心,特别好吃,我外公外婆吃了一半,剩下的都给了我,我特意包起来今日带给你吃的。”
糕点足有四块,每块都是梅花样式的,带着一点淡粉色,还能看到一些碎碎的果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