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崇端着粥走到床头,把粥放在一旁,抱起郑之南,给他身后放上用兽皮制作成的两个枕头,让他靠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说:“你父亲母亲已经将你与我结为了契兄弟,从此以后就是我凌崇的人,不用奇怪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一句话说的平白直接,让郑之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在他看来简直太魔幻了。
他前期做了那么多准备,以为可以分家了,却在昏迷中就被郑家夫妇给迅速卖了。
天啊。
这夫妇俩是有多丧心病狂?连个年都不让他过完?
郑之南声音虚弱地问凌崇道:“我昏迷了多久,今日是二十几?”
“大年三十,明日初一。”
郑之南闻言溢出了一声含有嘲讽的笑意,神情看着面前的墙壁,他不是在嘲讽凌崇。
凌崇也能看出来这一声笑并不是对自己,而是对那对丧尽天良的夫妇。
对于郑之南的情绪,凌崇没说话,而是端起肉糜对他说:“喝了吧,喝了才有力气。”
郑之南当然知道,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 他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郑家夫妇,被人如此轻贱,他怎会咽下这口气。
等吃完了肉糜后,郑之南才正正经经的打量凌崇。
在他看来,这个凌崇就是个冤大头。
有谁会与一个还在昏迷中的人结为契兄弟,这万一醒不过来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他问凌崇说:“我昏迷不醒,你就这么不挑食?”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不然怎会有如此傻缺的人?有钱没地方使?
凌崇看一眼仿佛看穿一切的郑之南,没理他,起身出去了。
郑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