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郑之南和凌崇一脚好眠,睡得十分踏实。
另一边的郑北和郑娘子却陷入了煎熬。
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本来按照父亲留下来的方子,加上从郑之南那里学来的技巧,按道理来说两个多月已经能制曲成功,甚至酿出他想要的酒,但是他酿出来的酒却和当年他的父亲酿出的酒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是酿酒的材料多了,味道要比从前好一些。
可这浑浊的液体,虽然比从前清了那么一些,但完全比不得市面上现在销售的明月酒和朝露酒。
难道是因为他操之过急,时间太紧凑的缘故?
但他明明酿酒的时间已经延长了,他记忆里,父亲一个多月就能酿出酒来,虽然酒的酿制过程有长有短,但他这个绝对算不得短的。
他比郑之南加快了半个月是因为酒楼催的急,他便在每个环节上都加快了那么一两天。
但现在酿出的酒根本不符合酒楼要的标准。
而现在他们根本没时间再重新酿制,只有硬着头皮拿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淡酒交差。
说是比上不足,自然是比不得郑之南酿出的酒,但和普通的酒比起来,他这酒的浑浊程度算得上清了。
在联系酒楼取货之前,郑北跑来找郑之南求救。 想要郑之南为他想想办法。
郑之南和凌崇昨夜喝的太多,早上起来宿醉严重,难得凌崇没郑之南起得早,郑之南醒来后穿了衣服去烧水煮饭,没有叫凌崇。
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把饭煮上后,郑之南还煮了俩鸡蛋,其中一个鸡蛋是给凌崇揉额头上的肿块,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额头肿了老大一个包。
估计是昨晚喝醉后走路不稳当,撞到什么地方了,不是墙壁就是桌子。
等饭菜都做好后,郑之南才去叫凌崇,听到他还没睁眼就嗯了一声后,郑之南没有多想,再次回到了厨房去盛粥端菜,让凌崇起来洗漱。
凌崇睁开眼,他眼眸平时本就深沉,但此时便如那深潭,越发的看不透心思,躺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穿衣服,仿佛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来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凌崇沉默的穿好衣服,站在院子里洗漱,坐到堂屋内的餐桌前,接过郑之南递过来的鸡蛋,让他揉脑袋上的包。
郑之南把另一个鸡蛋砸了一下后开始剥壳,边剥边对似乎还沉浸在宿醉中的凌崇说:“也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怎么搞的,头上撞了那么大一包。”说完,鸡蛋也剥好了,剥好后没有放到自己碗里,而是放到了凌崇的粥碗里,态度十分自然,透露出早已熟络的不能再熟络后才有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