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韭菜我家多得是。”赵笑花一听,立刻对朱晓丽说:“等会给你割一茬,再给你一些头,你自个儿种在院子里。”说完又问周静:“你要吗?”

“她当然不用了。”朱晓丽抢着回答。

赵笑花:“为什么?”

“能为什么?”朱晓丽暧昧地盯着周静,对赵笑花说:“你看看她的脖子,啧啧啧……要是程远再吃韭菜,她怕是下不了床了。”

周静顿时觉得脸要烧起来一般,她条件反射就用手去捂脖子。

昨晚程远像只小狗一样不停地啃她的脖子,她早上起来也没照镜子,随便穿了一件衬衫,这种天气不可能穿高领衣服。

赵笑花反应过来也笑了,抬手就拿掉周静的手,说:“别捂了,那么多捂都捂不住。”说着,她又指了指晾在院子里的床单,“我就说你怎么洗床单洗得这么勤快,看来程团长受伤这段时间要憋坏了。”

周静已经羞得要找地洞了,谁说70年代的民风保守了?她眼前这两人,比她们曾孙那代要开放得多了。

朱晓丽早上还有两节课,待了一会儿就回学校了,赵笑花则跟周静一直聊到饭点才回家做饭。

程远中午不回来,周静随便做了点,吃过之后便补眠去了。

昨晚着实把她累着了,她这一觉一直睡到大概四点多的样子。

反正她起来的时候,衣服被单都已经干了。

她把它们收回房间,先把被单铺好,然后叠衣服,可在叠自己衣服的时候发现她文/胸的扣子不见了。

这年代几乎没有文/胸,即使有也不是她在乡里或者小县城能买得到,所以她都是自己做。

做其实不难,只是费些功夫,就是买不到后背的排扣,所以她简单做了前/扣款的,订个纽扣上去。

程远不懂这玩意的构造,昨晚又急,解了半天没解掉就直接使用暴力,大概是那时候被扯掉了。

周静在地板上认认真真搜寻了半天,最后在床底下把纽扣找到。

她捡起来,等把纽扣重新订好后再去做晚饭。

现在是五月份了,早晚还有些凉意,下午就很热,所以她没敢多囤腊肉之类的。之前在村里换的已经吃完,所以今晚只能吃青菜跟鸡蛋。

她刚洗米下锅,程远就回来了。

周静一听到声音就走出厨房迎接,可一看到他就眼神闪躲。

“你回来啦,我刚开始做饭,你等等。”她说话时都没敢跟他直视,扔下这句话之后又钻回了厨房。

程远应了一声,回了房间一趟,出来后就开始挑水。

本来他的左手刚好不适合做这些粗重活,可周静不打算阻止,因为根本阻止不了。

之前还吊着绷带时,他就已经去挑水了,还说自己单手就能挑水。

等他把水缸的水装满,饭也做好了。

两人跟往常一样吃饭,只是饭桌上几乎没有交流。

饭后程远去洗碗,周静去洗澡。

她洗完澡就钻回房间,一想到等会程远进来两人要独处,她就心跳加速,只能摸摸这个弄弄那个转移注意力。

最后实在没啥好干了,只能翻出之前做衣服剩下的布碎,一块块地码整齐。 程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缝纫机前,正在捣鼓着铁盒里的碎布。

“帮我擦头发。”他说了一声,然后自顾自地走到床沿边坐下。

“……等会儿,我弄完这些碎布。”周静低着头嘟喃了一句。

程远也不催她,在床沿边坐下来之后拿兵书出来看。

周静慢吞吞地整理着碎布,企图拖延时间。可碎布本来就那几块,她再磨蹭也得做完。

她把铁盒放好,然后慢慢走到大床旁边,正想爬上去的时候,却被程远一拉,跌进他怀里。

“你干什么呀?不是要擦头发吗?”周静的脸顿时红了,挣扎着要起来。

程远笑了,把人搂得又紧了一些,说:“等太久,头发已经干了。”

“……”

“昨晚弄疼你,现在怕了我了?”

“没有……”周静垂着眼帘,小声道:“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直接笑出了声,她抬头一看,只见他脸上笑意浓浓。

她一直知道他长得好看,但几乎不笑,她一时看愣了,不由自主地说:“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多笑一点。”

猝不及防被媳妇赞美,程远说:“好,对着你多笑一点。”

对着底下的人笑,怕是比不笑更令他们害怕。

两人静静地抱着,周静刚开始有些不自在,但程远说要多抱一下,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害羞。

好吧,她的确不能一直对着他就像见面试官一般,就把这个当做是脱敏治疗。

好一会儿,程远才把她放开,然后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盒子跟一个信封递给她。

“什么东西?”周静把东西接过来,先把盒子打开,入目便是一只上海牌手表。

程远把手表拿出来,一边往她手腕上套一边说:“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