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核算他们小队的分数。
小书僮对照着念答案,刑舟一怔,随即一阵头皮发麻。
怎么除了第一个后面都错了?这样他们组的红心就直接清零了。
再看向申泽宇,他的脸上还挂着那种隐隐自得、惹人生气的笑容。
牧野跟温涯俱是神色不变,对视一眼,温涯颔首,牧野便声音不高不低地出言打断道:漏了一题。
小书僮回头看了一眼,啊了一声,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导演!我刚刚第二题读漏了!要重来一遍吗?
申泽宇脸上的笑容一滞,而跟拍导演大约是觉得这段很有戏剧效果,挥挥手示意他继续。
小书僮只得重新开始读答案。
一题,两题,三题没有出错。
申泽宇脸上的表情渐渐维持不住,不自觉攥起了拳头,指甲边缘掐着掌心,心中犹抱有一丝侥幸。
十一题,十二题。
全部正确。
刑舟没绷住,笑容十分嚣张。
林宇恩并没有太多任务失败的沮丧,一边鼓掌一边惊叹道:涯哥,你们好厉害! 牧野偏过头,眸里藏笑,也向着温涯比了个大拇指。
申泽宇眼下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瞥见跟拍摄像朝着他拍了过来,只得收起眼底的狰狞,也用力牵动嘴角做出了一个笑容。
第24章
下午四点许,温涯牧野三人带着谋士赶赴南梁水寨。
同组的纪涛大哥、包青蛙,还有在外城区活动的几位成员已经远远地站在水寨门前等候。刑舟跑得更快些,率先归队,外城区活动的成员好奇道:你们不是一起行动的吗,怎么他们这么慢,还没过来?
牧野温涯落在稍候,刑舟听见这话莫名不爽,指了指后面的谋士,没好气地出言维护道:人家拖着个穿古装的,跑不快,耽误几分钟不行吗?
唬得成员连连道歉,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他们说着话,几人便到了近前,等候在此的将军与谋士对话几句,录了几个镜头,众人的手机上便接到了系统提示,任务成功,本组获得十分奖励,众人雀跃,都来围上与三人击掌。
饰演将军的演员是业内同行,半红不红的正剧演员,扮起古装,正气凛然,倒是挺像那么回事,走到几人跟前抱拳道:几位壮士一路辛苦,想必是已经将我大梁密探传出的密信顺利带回?
包青蛙举手,我刚刚被抓住了,密信交出去了。
刑舟惊诧道:这也能被抓住?你避着人跑啊?
纪涛有点尴尬,我也被逮住了
将军皱眉慢条斯理道:这也就是说,几位手上并无完整的密信。这情报不全,恐怕难以采信。
刑舟毕竟还是半大孩子,心中对输赢十分在意,回忆了一下,问:我还能记住信上写的内容,再写一张可以吗?
将军摇头,那信上有我大梁密探的特殊标记,除非亲眼见到标记,否则情报不能予以采信,这是军中的规矩。
纪涛搭上将军的肩膀劝说道:那我们不也是大梁密探吗?我们战友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快点儿吧,一会儿你们的情报都被隔壁那什么,北齐的将军知道了,你们打仗该输啦同组的其他成员也都随声附和,骚话频出,说得将军的嘴角直抽抽,在笑场的边缘试探。
温涯带病跑了一天,这会儿筋疲力尽,也说不清身上哪处更酸乏些,只恨不能直接蹲到地上,转过头,却只见牧野替他挡了挡风,勾了勾嘴角,把一个信封递到了他的手里,示意他交出去。
温涯刚才见他主动将信纸交出去就已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当时也没看清牧野是怎么把上下两张密信调换了位置,见他脸上难得流露出一点小男孩赢了一场游戏之后的那种小得意,摇了摇头,忍不住也笑了出来,他把信封交到将军手里,道:谁说没有完整的。
将军一怔,赶忙把信封拆开验明。
纪涛很迷茫,这封不是假的吗?真的那封不是撕了吗?
刑舟怀疑人生,什么情况?我拿着这玩意儿跑了一下午,现在你告诉我这玩意儿是假的?
其余几名队友围上来看信,虽然没太听懂是怎么一回事,但大致知道这是他们小队已经赢了的意思,纷纷鼓掌起哄:温涯!温涯!温涯!
同组的脱口秀演员小哥第一个搞懂了是怎么一回事,拍着巴掌叫绝,温涯,真狼灭,队友带球过人上篮,对方球员防了半天,抬头一看,球呢?他往兜里一掏你猜呢?众人一阵哄笑。
温涯哭笑不得,有心解释,声音却全淹没在了吵闹声里,而牧野也只是眼底带了促狭的笑,望向他,并未开口。
包青蛙对着镜头笑道:导演,想采访一下你,所以你也是刚刚知道自己被涯哥涮了吗?
正观看实时监控的总导演:
其实总导演还真是刚刚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这档真人秀虽然台本的痕迹不重,但是为了营造出一种双方竞争得十分激烈的效果,总导演有时会刻意控制双方的比分和进度。因此,在一方没有能完成大任务的情况下,另一方通常也很难顺利拿到分数。如果不是这次牧野调换了真假信纸,以四人分散行动作为掩饰,连导演和工作人员也没料到真信在他一个人身上,节目组也不会安排这样低强度的抓捕。
不论导演如何心塞,他们都已完成录制。
十五分钟后,另一队的主线任务宣告失败,众人再次聚集到一起录制本季最后的一点流程环节。申泽宇所在的小队任务失败,眼见温涯出尽了风头,心中十分恼恨,再看刑舟也一副与有荣焉的开心模样,不由又暗骂一阵傻废物,只是镜头跟前,还是免不了要装出很有风度的模样,跟大家一起鼓掌微笑。 录制结束后,回程的车上,温涯方才觉得自己今天算是到了极限,一边胃部绞痛,一边身上发冷,一边又不住想吐,整个人疲惫不堪。仿佛他自从穿书回来后,便酝酿着这一场病,只不过早前还有工作压着,病也不敢病,这下眼看就放年假,才敢轰轰烈烈地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