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试结束后就是春节,牧野还在剧组没有杀青,只有年三十那一天有假,这天两个人哪里都没有去,只是待在北京家中。温涯买了情侣毛衣,是个好看不贵的潮牌,穿着柔软又温暖,牧野抱着他拍了张合照,沙发上趴在瓜兮兮地翻出肚皮的瓜儿子和正忙着和它贴贴的瓜儿婿,桌上煮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不知不觉两个人就在一起整整一年。
牧野把照片发到群里给兄弟伙分享,群里的小伙伴们纷纷表示拒绝狗粮,然后把他移出了群聊。
牧野:
温涯乐死了,直捧着手机看朋友们扯皮斗图。
牧野捞出涮好的虾滑和牡蛎沾了料汁喂给他,温涯吃完了笑着亲了他满脸酱油,跨年时两个人起转移进了浴缸,没有听到电视里的倒数。农历新年的第一天,回到床上时天色都已泛白,牧野亲了亲睡熟的爱人的耳廓,压低声说:新年好,阿沿。
三月后温涯复试,牧野的电影杀青,复试结束后,温涯原想带牧野趁冰雪未化,回去看看冬天的牡丹江,不过牧野却不想影响他备考,哄他说累,于是计划便延期到了年尾。四月温涯继续备考,牧野也没有再接工作,留在家里边忙毕业写论文,边陪他复习。
四月中旬艺考成绩陆续放出,温涯共只参加了两所学校的专业考试,个专业第一,个专业第三,为此,微博上又爆了回热搜,不过他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拍了这么多年戏,如果成绩太差,那才是说不过去。
四月下旬《枕戈》那边的李导演又找到温涯过去试了回镜,李导演还是没有明确讲是否要用他来演自己电影里的角色,导演助理送他出来的时候跟他说还是电影经费的问题,现在有人愿意带资进组,导演有点下不定决心,不过开机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大致是在今年十月,让他回去再等等。
温涯回去继续专心复习备考,考前最后一个月倏忽便过。
高考当天,牧野过来陪考,文具准考证身份证督促他打包装袋,为了防止塞车,出行路线制定了lan、lan,午休定了酒店套房,提前过去开了空调调节成最佳温度,怕他睡不着还从家里背了个枕头,本正经地坐在床边拍着他睡觉。
温涯其实点都不紧张,通过了艺考,分数线只有两百多分就可以有学上,虽然他从前的知识忘得差不多,但这半年闭关突击,也不是白给的,依他这几天做模拟真题的分数,就算是分数砍半也够了。
不过他倒是很受用当家里的考生这段时光他高考那年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情,大人们愁云惨淡,差点卖房,他个大孩子照看着两个小的,要管他们上学吃饭家长会,自然不会有人每天给他砸核桃打豆浆,怕吵了他还要蹲在阳台上搞。后来他下定了决心,为了不给自己退路,高考直接没有参加,自然也不会有人前来陪考,给他订营养餐,拉上窗帘拍松枕头哄他入睡。
而那些他没有过的东西,现在他都已经齐全了。
他睁开眼看着牧野笑,牧野便眉头打了结,问:睡不着?
温涯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低声说:我定是上辈子拯救过银河系。否则这辈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运气,被这样爱着呢。
高考结束后不久,《丹衷》放出预告,确认六月末上星,网上都在押扑爆,温涯也要准备开始工作营业。
他有阵子没有登录微博,都是交给经纪人打理,只道自己大半年没怎么现身,超话会荒凉得长草,却没想到之前他高考时,有不少粉丝都跑去了当地的寺庙给他烧香祈福,这两天《丹衷》定档的消息传了出来,粉丝又在搞抽奖普天同庆,还是热闹得很,大家都在等他回来。
他开了两个小时直播聊天,说话时牧野就只离他几步远,还要开着直播间看他直播,中途给他送了杯水,手指不小心入了镜,粉丝们纷纷刷屏啊啊啊是助理吗,刚刚那个手有点苏,温涯回过头瞪他,只好说:是助理。
这下死寂了半年的黑木崖超话也活了过来,粉丝们纷纷开始搜罗牧野的各种照片,把手部放大,跟刚刚那只手对比,试图论证刚刚入镜的那只手属于牧野,不过牧野的手上没有痣也没有明显的疤痕,粉丝们也拿不出什么铁证来,归,倒是没几个人当真。
几天后,是北电的毕业典礼,牧野正式毕业,也就意味着要开始工作了。
牧野对于人气本身看得不重,没有合适的剧本就也不赶着接戏,下半年只接拍了部献礼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八十周年的电影,三个月后进组,近期则是被迫营业,出任选秀节目《这就是男团》的导师。演员去给爱豆当导师,想也知道不过是贪牧野的人气,只是煊赫这次为了《丹衷》过审定档的事欠了人情,迟早都要还,牧野自觉伸脖子刀,缩脖子也是一刀,索性早死早超生,所以便答应了下来。 他自身很不耐烦看人唱歌跳舞,尤其是初评级环节,百号人,挨个跳下来恐怕要好多个小时,出发前坐在行李箱上抱着温涯的腰耍赖了好久,撅着嘴像个闹脾气的小朋友,温涯好笑得不行,揉揉他的后颈,哄了半天,才把他交到了小丁的手里。
初评级这天是直播,《丹衷》剧组买了几首同人曲的版权,其中首就是写给温祝余的《祝余》,刚好在这天邀请温涯过去录歌。
温祝余作为较为边缘的角色,之所以人气仅次于几个主角,比较重要的个原因就是粉丝的衍生创作。《祝余》这首歌虽然是只同人曲,却写得极好,名字虽叫祝余,实则句句都与温祝余自身无关,句句都是祝牧长风的余生,温涯第一次听到古风大神歌手的版本,就觉得很是动容,仿佛书中那个温祝余生不曾言明、不为人知的温柔全部都在其中了。
录制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温涯在回去的路上看了路节目直播。
初评级已经进行了个多小时,但才刚刚进行了四分之,牧野出来工作,还是端正了态度,有在认真给选手的舞台评分,不过多少能看出心情不佳,垮着张小狗批脸,看上去气呼呼的。
温涯觉得可爱死了,又有点可怜兮兮的,就是练习生们都很怕他,镜头一给到那群已经评级结束坐在了台上的漂亮小男生时,他们就在交头接耳,用夸张的表情时说刚刚要被小牧老师冻死了,明明评分给的比其他几位老师宽松一点,可是看上去真的好凶,总感觉自己跳得太差惹他生气了。
温涯:噗。
有不少粉丝发弹幕解释:
【他真的不是生气了,这个表情只是不爽的意思,你们看习惯就好啦。】
【我们野哥日常不爽喵脸,看习惯了就会觉得可可爱爱啦】
【弟弟们放心!我们小野崽崽脾气超好从来不咬人!】
温涯:哈哈哈哈哈哈!
温涯也混入了粉丝的队伍中披着小马甲发弹幕,忽然有点get到了牧野每次都要披着小号来看他直播的恶趣味,因为这真的太好玩了。
他看着选手过去了三四组,其中有不少选秀回锅肉,好像已经有些小名气了,弹幕里有粉丝在刷一些花花绿绿的应援语,不过说句老实话,唱跳得比较像样的选手确实不多,倒也难怪牧野和其他几位评委全程都一脸心累的表情。
到家以后,温涯先去淋浴,回来一边投影继续看,边抱着瓜瓜帮它剪指甲。
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初评级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其余几位评委已经开始有点心不在焉,低头看了好几次手机,倒是牧野还是在比较认真地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