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 2)

这话简直让人没法接,温涯忍俊不禁,只好说:谢谢,你也很适合穿西装。

lex大笑,欸不对,你现在是我的那个我的太太!我是不是不应该再叫你涯哥!

牧野侧目,lex忽然感觉后颈传来一阵凉意。

温涯莞尔,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我们是貌合神离的塑料夫妻,你可以继续管我叫哥。

lex点点头,没有深想,忽然压低了声音说:对了,涯哥!野哥!我们要不要结个盟!我好像看懂我的剧本了

他神神秘秘地左右看看,我发现老爷有个私生子,就是伴郎,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接近我,所以我推测他可能就是凶手!

温涯:

这傻孩子,温涯忽然有点不忍心对他下豆了。

新娘洞悉了这个家里的许多秘密,几乎是开了一半上帝视角,之所以选择刀新郎,也只是因为刀了新郎比较容易嫁祸他人。不过游戏的自由度相对比较高,他也不是必须只能刀了lex,其实要想达成新娘的目的,刀了老爷或者刀了伴郎,在逻辑上也大致合理,就是不知道能嫁祸给谁。

温涯说:有可能,你今晚睡觉的时候最好堵一下门。

lex瞬间抖得像踩了电门,晚上凶手还会到我的房间里来杀我吗?!

说话的功夫电梯已经上来了,这次在电梯内没有再见到扮演的祝愉,温涯踏进了电梯,逗他说:那也说不定,刚刚大堂经理不是说,前台有每间房间的备用房卡吗?

lex抱着手臂抖啊抖,跟在他的身后进了电梯,瞬间感觉这档综艺好恐怖。

到了晚饭时分,扮演厨师长的前来送餐,一一为席上众人分发晚餐,顺便在分发的过程中说明各人的忌口信息,众人都在专心听着,知道这很可能又是游戏当中的重要线索。

温涯成功get到了老爷每天早起会吃鲍鱼汤面,伴郎习惯吃枫糖浆松饼配咖啡,新郎喝牛奶,厨房十二点整关闭,在凌晨四点开始清洁,客人可以随时检视参观,但出入需要使用厨房的门卡,门卡在厨师长身上,厨师长十点钟下班,前台同样有备用门卡等等一系列信息。

开饭后,很快,在隔壁桌落座的饰演老爷阔别多年的两位老友的认出了他们,并到了与他们一桌,开始一边吃饭,一边与众人闲聊,引导众人自我介绍,交代各人不能隐瞒的那一部分信息。

还说牧野面善,温涯瞬间开出了好几个脑洞已知新郎是第一任夫人和之前的管家偷情所生,如果的意思是说牧野和之前的管家长得像,那么他跟新郎大概率是同父异母亲兄弟;已知伴郎是老爷的私生子这件事不是因为他们两个验过,而是因为他有老爷的信物,如果的意思是说牧野跟老爷长得像,那么伴郎大概率是跟他们来自同一个孤儿院,他手里的信物是从牧野那儿偷来的。

都好狗血!

他这样想着,下意识地朝着牧野望了过去,而牧野也正朝着他望过来,二人对视了两秒。

温涯:他真的能看出来我是凶手?

他也顾不上多想这个,晚饭后就开启了自动探索模式,为了降低搜证的难度,酒店内的公开区域仅包括几人各自的房间、餐厅、后厨、桌球室和酒吧,可以用作凶器的物品上留有特殊的萤光标志。

他急着寻找凶器,可大概是因为他穿了女装挺有意思,众人都争先恐后地过来跟他互动尬戏,服务生祝愉也时不时就从哪里冒出来,礼貌地问他这位女士想去哪里,他可以带他过去。

温涯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温涯很头大,但他完全没有办法。

如此一晚上过去,戏倒是没少演,凶器却一个也没有找到,不过他在尬戏的过程中偶然得知了夫人、伴娘和新娘的行李里各有一瓶一样的保健品,也勉强可以算是有些收获。

温涯坐在公共区域的沙发上,四处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牧野,拿了本书随便翻翻作为掩饰,开始认真怀疑这档综艺主要整的是凶手。

果然坏人不易做,既然没有别的凶器,那就只好去给新郎的咖啡里投毒了。

首先,怎么才能拿到厨房的门卡同时又不被发现。

温涯倒是隐约有个想法他刚刚去参观过厨房,可以假称自己的房卡遗失,去前台借用厨房门禁卡,在十二点前进入厨房,期间不接触任何食材,进行清洁的也可以为他作证,之后假称没有找到自己的房卡,将真正的房卡作为厨房门禁卡归还,之后借用备用房卡。这样厨房的门禁卡和房卡就都在他的手里。

门禁卡和房卡在外观上没有差异,所以卡片都摆放在酒店前台标有序号的玻璃格子中。他只需要在十二点后进入厨房完成投毒,设法将厨房门禁卡归位,再将多余的一张房卡遗失,那么至少在逻辑上他没有任何嫌疑。

思路上可行,接下来就是具体操作上的问题,前台二十四小时有人,如何将前台的人支走还是个问题;还有保健品的药瓶在使用完毕后,应该如何销毁如果他不去处理少了一颗药的药瓶,而是想办法把多余的那张房卡藏在他人的口袋或是手包里呢?如果他把药瓶就摆放在较为明显的位置上,房卡又出现在他人的身上,有可能嫁祸成功吗? 来不及设计得更加缜密,他果断起身,准备下楼去借用厨房的门禁卡。

他站在电梯门前,刚刚按下按键,服务生祝愉就已经又站到了他的身后。

祝愉微笑着问:您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温涯淡定回答:噢,不瞒你说,我正准备去杀个人。

祝愉呆滞了几秒,回头看看摄像大哥每个区域负责的摄像不同,他要下楼,这个区域的摄像大哥并没有跟过来,而是正在用对讲机呼叫一楼大厅的摄像,然后恢复了服务业从业人员的标准笑容,说:那我跟您一起去瞧瞧,将来也可以当个人证。

温涯玩笑道:那我就只能灭口啦,小狐狸。

祝愉周身一凛,难以置信地看向温涯,温涯凑近了他,低声问:不是你先来找不痛快的吗?给我男人下药,你还指望我跟你说什么?

祝愉冷声说:我听不懂您说的话,您可能是困糊涂了吧。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温涯望着他那张年轻得过分的面孔,注意到了他的眼皮褶皱上的浅浅疤痕,忽然有些唏嘘,忍不住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天高皇帝远,你的族长、你的长老难道还管得着你吗?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两辈子都顶着别人的脸,别人的名字,你心里就一点儿都不委屈?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了。

祝愉帮他拦住了电梯门,垂着眼睑,我再说一遍,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涯点了点头,说:好,随便你。

既然他现在宁可装傻到底,也不肯开诚布公地谈一谈,那么以后,如果他再敢用什么腌臜伎俩,他也就不会再留情客气。

电梯门缓缓关上,持续下行,然后猛地晃动了一下,忽然停了下来,温涯被一股力拉扯得差点没有站稳,太阳穴砰砰直蹦,头顶黯淡的应急灯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