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毅也注意到了,低头看清的瞬间就认出那是什么,同时也恍然大悟,为什么今天红枣的裙子挑来选去,最后穿上的都是有口袋的款式。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继续存在,悄无声息地退出去,顺便关好房门。
戴颂俯身把那个叠成方块的泛黄纸张拾起来,慢慢展开。
上面一行字直挺挺冲入眼帘,一笔一划都与他的亲笔极其相似,几乎没有区别,但写的是彻底相反的意思,“穆红枣,死心吧,我不可能喜欢你。”
他定定盯着这句话,许久之后,发僵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笑,唇齿间发出的却是类似哽咽的声音。
这东西出自谁的手,显而易见。
他手指蓦地用力,把已经非常软脆的纸条狠狠攥住,团成废纸仍觉得不够,又撕扯成碎片,全部丢入卫生间的抽水马桶里,反复按了两次冲水。
直到水声恢复安静,他才压住情绪,仔细洗了手,又用冷水抹了把脸,重新走出去。
红枣还在睡着,对这一切毫无所觉。
戴颂离开病房,到护士台借了纸张和笔,很快回到床边。
他把白纸裁成大不多的大小,俯身在床头桌上,努力找回着学生时代的笔体,缓慢地一字字写下:“穆红枣,我爱你,请你和我共度余生。”
写完后,折成同样的方块,按原样放回了连衣裙贴身的口袋里。
红枣脸上难受的表情渐渐平息,似乎酒精带来的折磨已经过去,终于能够安心入眠。
戴颂坐到床沿,握紧她冰凉的手,把自己的体温毫无保留奉上。
他低下头,虔诚地轻吻住她流失了血色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不开心的部分全部都交代完啦,终于能自由自在地甜甜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