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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沈父的礼物是一个棋盘与两盒玉质棋子,也是好东西,一上手就舍不得放下了。

沈菁一家三口也得了重礼,给沈菁的是一套红宝石头面,做工精细,给杨森的是一套鼻烟壶,连小女儿也收到了一箱子玩具和一箱子珠花。

这样面面俱到的重礼却只是对方临时置办的,沈家人都不太相信,如果他提前置办,那岂不是要将整个商铺搬过来?

而后赵庭送上的礼物就实用多了,清一色的补品,燕窝鹿茸人参,也都是上等的好物,难怪沈嘉说这赵家有钱,没点家底可拿不出这样的好东西。

沈母皱着眉头说:太贵重了,一两样还行,如此多我们可不敢收,且我们也没什么好回报的。

赵璋劝道:都是平常东西,您若是觉得不安心,不如让庭哥儿多来走动走动,他无父无母,祖母又不在身边,平日里太孤单了些,有您帮忙照料,我也放心些。

只要他来,我们家必定是欢迎的,就是在府上小住几日也不成问题。

赵庭眼睛一亮,希冀地看向他皇叔,我可以吗?

沈嘉抢先拒绝了,这不合适,庭哥儿每日都要上课的,不好耽误他的学业。

老夫人想想也是:那就算了,等哪日夫子给你放假了你再来。

赵庭失落地点点头,把老夫人看的心都软了。

赵璋身份受限,不可能在沈家多待,喝了几杯茶,用了一杯冰沙就带着赵庭离开了。

沈嘉与杨森亲自送他们出门,门口已经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为了不透露身份,马车上没有任何标识,但只看那拉车的四匹骏马,也知这马车不是一般人家所有。

沈嘉送完赵璋自己也去衙门办公了,他们一走,偌大的沈府就安静了下来,老夫人坐在屋里唉声叹气,连午觉也没睡。

沈菁走进来问:娘,您就那么喜欢那孩子啊?等翻年弟媳就能给您生个大胖孙子了,到时候你估计都没时间顾着别人的了。

沈母叹气道:哪有那么容易。

沈菁以为她是说生儿子没那么容易,笑着说:就算没有孙子有孙女也很好啊,弟弟还年轻呢,以后肯定子女成群,您到时候别嫌烦。

沈母有口难开,这件事埋在她心里好几年了,她谁都没说,今天要不是见到顾濯,她恐怕就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了。

她转移话题问:你们给亲家母写的信寄出去了吧?可有把握将涵哥儿送来?

相公这回铁了心要将涵哥儿要来的,我说肯定没戏,他说应该不成问题,而且是为了孩子的将来好,婆母不同意也不行的,何况家里真正做主的是我公公。

那就好,虽说祖母教养孩子也是应当,可我不忍心看你母子分离,她若是肯放手,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她,免得她那这件事说事。

我明白的。

还有,庭哥儿送来的那些药材,你选一些送回去吧,就说是你买来送给她补身的,多关心关心她,人心都是肉长的。

娘,这可不行,那是送给您与父亲的东西,我们怎么好拿?要送我自个上外头买去,而且还真不好送这些,否则她该说我乱花他儿子的钱了,我给她买几匹时兴的布料回去才好。

行,你拿主意吧。沈母没什么精神说家长里短的事,她满心记挂着沈嘉,等女儿离开后就在屋里等着沈嘉回来,连晚饭都没吃。

沈嘉心有所感,下衙后推了同僚的宴请,急忙忙赶回家,下人说老夫人在屋里半天没出来,连饭都没用。

沈嘉在屋外站了一会儿,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走进去,同时吩咐院子里的下人:都退出去,我有话与老夫人说。

第七十章 坦白

不是说有话对我说?沈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与沈嘉面对面,神色看着比沈嘉还不安。

沈嘉刮了刮脑门,将椅子搬的离沈母近一些,双手放在她的膝盖上,自下而上看着她,笑着问:娘,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啊? 沈母拂开他的手,撇过脸冷淡地说:我儿年纪轻轻成就非凡,我一个乡下老太太哪里有什么话问的,你自己做决定就是了。

娘沈嘉撒娇似的握住沈母的手,转动着她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正是赵璋送的那一对,这么长时间都没取下来,可见是喜欢的。

他低声说:当年顾濯第一次来学堂,我第一眼见到他就很喜欢,是那种心动的喜欢,后来相处久的,就更是被他迷的神魂颠倒的,您不知道,我花了不少心思追求他,给他做饭,陪他过年,送他礼物,可他一直都谨守礼节,后来两人越来越熟悉,我实在不想错过机会,就与他表白了

沈母听到这惊讶地看过来,拳头也收紧了,可见也是紧张的。

沈嘉笑着问她:娘,您希望他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沈母皱着眉头回答:我儿如此优秀,任何人都会喜欢的。她突然有些怀疑自己,也许顾濯当初就是被沈嘉的吓跑的?否则为何走的那么突然呢?是不是她儿子对人家死缠烂打了?

她的表情太好猜了,沈嘉笑了起来,娘,别胡思乱想,他同意了,那年元宵节,我们就在一起了,他很好,真的很好,我有时候会奢望那样的日子能过一辈子,可是人总是要长大的,也许哪天就分道扬镳了。

那段日子我们都尽量不去想以后的事情,谁也没保证过以后,也许是因为知道,未来的不确定性太多了,我知道父亲母亲疼我,可我却不敢拿断绝子孙的事情去与二老对抗,我知道我很不孝沈嘉说着说着眼里有了泪光,他不是不明白父母想要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个孝顺的儿子,可是有些事情他无非违背良心去做。

沈母眼眶也红了,无声地落着泪,她问:后来呢?是因为他要回家成亲了吗?

我以为是的,所以与他吵了一架,说了些难听的话,他愤而离去,两人就此三年没有联系,本以为就这么断了,没想到后来又遇上了。

沈母焦急地说:可是,他已经成亲了啊,妻子都有了,你也马上就要成亲了,难道你们还要背地里偷偷来往?你这样如何对得起你的妻子?做人不能如此没有担当!

沈嘉低头将脸埋在沈母的掌心里,他说:娘,你可知他的身份?

怎么?他用身份逼迫你了?就算他家位高权重又如何?你未婚妻好歹也是个县主,就算告到皇上那,也是他没理。

娘,他姓赵,权贵中姓赵的不少,可叫赵璋的只有一个,叫赵庭的也只有一个。

沈母以前是不知道皇帝是谁,但到了长安,接触的人多了,自然就知道这大晋是赵家的天下,她也想过赵庭那孩子是皇亲贵胄,但无父无母,被叔父收养,皇室中这样的孩子应该只有那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