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只要正常申请即可。
你也知道我兄长在通州也算一富户,与长安这边常来常往,在西街等处都有铺子,既然沈大人见了这商贸区是为了给商人用的,本官也想替兄长租栋楼做铺子。
好说,只是位置好的几乎都租出去了,您看,要不让家里的管事去跑一趟,选个中意的地方?
那就让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去吧,他年纪大了,也该历练历练了。
沈嘉顿了顿,善意地提醒:令侄儿陈少爷确实缺乏锻炼,不过这等大事还是要有经验的管事出面比较妥当。
对对,那就让他跟着去见识见识。
沈嘉也就不说什么了,以为这就是件小事,结果第二天就听属下来报,说是陈金贵与其他商户打起来了,理由是看中了别人的铺子想要强行对换。
没人制止他?规矩呢?沈嘉不悦地问。 说了的,还特别提了这规矩是您定下的,买卖最重要的是双方自愿,可是陈少爷他
他不听是吧?沈嘉猜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陈金贵那被人宠坏的脾气,虽然不算大恶,但仗势欺人是肯定有的。
他是陈尚书的侄子,我们也不敢动他。
呵沈嘉冷笑一声,然后问:他看上了谁家的铺子?抬出陈尚书对方都不肯让,那肯定也是有背景的了。
您猜的没错,他看中的是魏大东家的铺子。
魏舒?胆儿真肥啊,不过本官记得魏老板那铺子是他买了去的吧?
您没记错,陈少爷还说要花三倍的价钱买回来呢。
他知道价格吗?沈嘉疑惑地问。
这小人不知。
陈家出了个这样的熊孩子,下一代堪忧啊,你将此事告知陈尚书,让他自己看着办吧,总不能让本官做坏人。
那尚书大人若是偏帮自家人呢?
太小看陈大人了,他要是拎不清关系也走不到这一步。
是,小人这就去办。
沈嘉现在庆幸当时没让陈金贵留在身边,虽然对方纠缠了他一阵,后来被教训了几次总算学乖了,否则现在头疼的就是他了。
回到家里,他把这事当笑话说给赵璋听,后者却皱着眉说:陈勉还行,但陈家人不行,典型的墙头草,等朕物色到合适的人选,会将陈勉换了。
他们家不是还与北陈王有姻亲关系?似乎与那边走动的并不多。否则陈金贵搬出来的就不是陈勉也是北陈王,亲王总比工部尚书地位高些。
北陈王?他当初看中的应该只是陈家的银子,如今陈勉自己就能撑得起来,陈家也不是无底洞,哪里贴补的起,听说他连家门都没让陈家人入,算不上姻亲了。
沈嘉一直不太看得上北陈王,戴着滤镜也看不上,人有些小心机小野心,爱做着小动作,不致命但招人烦。
他最近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沈嘉可是记得,这位王爷之前与鞑靼使臣有过往来,不过应该没能拿到什么好处。
前几日锦衣卫查到一些东西,说是高荀本官接触过北陈王,不过次数不多,相处时间也短,以高荀的智慧,八成是股动过北陈王,想也知道因为何事。
如今高荀已死,高家也抄了,想来他也怕了。
那倒未必,他近来与徐家那位没出嫁的姑娘打的火热呢。赵璋一脸鄙夷,也不知嘲笑谁。
沈嘉回味了一下,震惊地问:那岂不就是宋秉洋的未婚妻?
是么?朕不知道。赵璋哪里会管臣子娶谁这种小事。
沈嘉倒是想管,可也不能冲到宋秉洋面前告诉他:你未婚妻给你戴绿帽子了吧?
消息准确吗?会不会搞错了。
赵璋白了他一眼:朕怎么知道,你自己问去吧。
沈嘉忙解释说:不不不,我不是怀疑锦衣卫的办事能力,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别人的事情与你何干?赵璋真心想要将宋秉洋发配边疆去了,正好让他与徐家断了关系。
他说到做到,当下就让人写了圣旨,提拔宋秉洋为西北军中军副将,三日后启程戍边。 镇远侯一直没有回西北,但是曹世子替父亲去了,如今西北没有战事,正好给这些年轻人多锻炼锻炼。
沈嘉对他的安排有些不理解,宋家自己有兵有马,你不让宋秉洋回宋家军,怎么将他送到西北军去了?
赵璋嘴角微微勾起,你猜呢?
沈嘉从帝王角度思考这个问题,倏地瞪大双眼,压低声音问:你不会是想将军队重新分配吧?
知我者沈嘉也。赵璋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如今掌管兵权的那些大将军都算朕的亲近之人,但人心难测,谁知道他们以后不会变?正巧有这个机会,钱家又失去了继承人,朕就让他们动一动,老将配新兵,重新分配兵权,如此一来,有了异心也要掂量掂量自己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你想得美
沈嘉想了想,提醒他说:老将配新兵,往好了想,可以平衡局势,可往坏了想,磨合不当也容易生事,万一遇到战事,将指挥不动兵,兵不理解将,也是祸端。
你说的有理,所以谁能动谁不能动朕都是三思过的,且这一步棋最主要还是针对钱家军,钱老将军年纪大了,加上丧子之痛,是不可能振作起来了。
沈嘉见他想的透彻也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在御书房陪着看完奏折,然后一起从侧门出宫回家。
今日护着他们出宫的正好是宋校尉,沈嘉仔细观察了他一路,见他一点没有伤感,看起来与平常无异,怀疑他还不知道这件事,那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
你在看什么?赵璋不悦地问。
沈嘉把自己的纠结告诉他,问:直截了当的说会不会不太好?
这有何纠结的?他喊了声:停轿然后朝宋秉洋招手,等他过来后,直接问道:听说你与徐首辅的孙女有婚约,何时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