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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可以 布丁琉璃 1817 字 5个月前

祁炎将那些烫手扎心的画卷整理好,恢复原样。几乎同时,纪初桃在侍从的簇拥下迈进书房。

她应是刚沐浴更衣过,发尾还残留着一点湿意。看到祁炎一声不吭地坐在案几上,她并未察觉到异常,只倾身歪首,视线扫过他面前那本摊开的方志。

她倾身时发丝垂在书案上,身上有花和牛乳-交织的软香,好奇道:“原来你喜欢看这些呀,没有看看别的么?”

祁炎的视线落在瓷缸中的那些画卷上,晦涩问:“‘别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纪初桃全然不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祁公子,您的药。”送药的小内侍躬身进门,打破了沉静。

“对了,本宫特意命人熬的药,对你的伤有好处。”纪初桃伸手挥退侍从,笑吟吟道,“你快些喝了。”

祁炎单手接过药碗,抿了一口,而后一顿。

味道不太对。

见祁炎手捧着药碗出神,纪初桃不由好笑,伸出纤白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时辰不早了,喝了药早些歇着。”

祁炎眼底似云墨翻涌,吞星噬月。

既是做到了这种地步……相互利用,各取所需,也并无不可。

烛火摇曳缱绻,祁炎面色清寒,抬臂仰首,将汤药喝得一干二净。

第22章 欺负 小将军冷静!使……

冬夜风大, 书房掩上了门,只留一条窗缝透气。

纪初桃看书喜静,不习惯留人伺候, 侍婢们都退出殿外候着。画册,汤药, 再配上这样空荡安静的居室, 一切都仿佛顺理成章。

纪初桃站在书架下, 伸长手去够上头一本厚厚的国史, 却见头顶阴影笼罩,一条修长的手臂越过她的耳侧,轻而易举地为她取下了书籍。

“啊, 多谢……”纪初桃回过身来,却被祁炎此时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取了书,却并未退离, 只将手撑在书架上, 眼睫落下一片暗色。离得太近,纪初桃能感受到他微微急促的呼吸, 以及不正常的体温。

“药已经喝下,现在可以歇息了。”祁炎的嗓音异常喑哑, 幽沉的隼目泛起红丝,像是坚冰包裹着熔浆。

他解了腰带,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

纪初桃未开情窍,即便是梦里那些画面也断续模糊得很, 因此尚未反应过来, 只觉得祁炎突然有些古怪。

她咽了咽嗓子,问道:“你这是作甚?是屋子太热了么?”

“嗯。”祁炎的嗓音异常喑哑。

“那让他们将炭火烧小些……”纪初桃想唤侍婢进门,却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怀里的书籍吧嗒一声坠地, 纪初桃本能地抽回手,有些懵懂,有些慌乱。饶是再不懂事,她也能察觉出祁炎此时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你……你到底怎么了?”纪初桃下意识后退,谁知她退一步,祁炎便进一步。

书房屏风后有张供人休憩的软榻,挂着轻纱银铃,纪初桃没留意脚下,一屁-股跌坐在软榻上。

“我怎么了,殿下殿下应该最清楚。”墨色的武袍随意扔下,堆叠在榻边,一双笔挺的黑布战靴停在面前。纪初桃抬起惊慌湿润的杏眼,刚好看到祁炎的影子将自己笼罩。

祁炎目光灼灼,蕴着太多深沉复杂的情愫。那一瞬,纪初桃感觉自己像是被苍狼盯上的兔子,呆呆傻傻,无处遁形。 “殿下想春风一度,说一句便是,何须这般大费周章。”他姿态疏狂地解了护腕,而后俯身沙哑道,“殿下青春正好,天姿国色,臣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他明明笑得这么冷淡,眼神却炙热得像是要将人灼烧,说着一些纪初桃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虽然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可纪初桃已然猜到他想要做什么。

大概是……和梦里那些一样。

纪初桃彻底慌了,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也不曾做好准备!那些事对这个年纪的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可怕了!

他靠得越来越近。

“小将军冷静!这样使不得,使不得……”纪初桃急得满脸通红,言辞紊乱,全然不知道自己在乱说些什么,“衣裳不穿好,会……会着凉的!”

她下意识抬手想要阻止祁炎的靠近,却冷不防触碰到他结实的胸口,掌心下的触感令她血气上涌,几乎要将薄薄的脸皮烧破。

糟糕,祁炎的眼眸更晦暗了。

“来……唔!”

纪初桃想起来喊人,却为时已晚,祁炎先一步欺身上前,一手撑在榻上,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软榻吱呀轻响,带动红纱微晃,银铃作响。视线相接,鼻尖对着鼻尖,纪初桃在他野兽般漂亮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瑟缩的倒影,那种被完全碾压震慑的强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的手缠着纱布,捂在脸上有粗粝的触感,呼吸间可闻见淡淡的药味。

祁炎的呼吸滚烫,说不清是讥诮还是别的什么,哑声问:“臣没有被人观摩的癖好。还是说殿下想让所有人都进来,看到你我这般模样?”

纪初桃便一动不敢动了,睫毛微颤,倔强地瞪着眼看他,而后慢慢湿了眼眶。

祁炎没想到她是这般反应,不是欲拒还迎,而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抵触与……害怕。

她的脸那么小,一只手掌便能捂住。直觉告诉他该停下,可心里的恶神却怂恿他贪恋眼前。

趁他怔愣间,纪初桃抬手朝他脸上打去,巴掌在离他侧脸只有一寸时被攥住,轻而易举。

两人的差距如此悬殊,纪初桃气急,扭头咬了他一口,然后使尽全身力气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