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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别墅门口,邢沛若肉眼可见出刘野的神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刘野把她护在身后才拿出钥匙开门,房间中全是捂了几个小时的酸臭酒气,早就空无一人了。

    刘野给邢沛若拿了双拖鞋,随后去把窗帘拉开窗户打开:“家里没有女生,平常也没什么客人,先穿着吧。”

    邢沛若帮忙收拾茶几上和周边的空酒瓶,看见了地上的碎片,一时间有些恍神儿:“你爸爸已经走了吗?”

    “嗯。”刘野转头,看见凌晨的残局,自嘲道,“我摔了酒瓶威胁他来着,都放在那里吧,我等会儿把手机开机给保洁打个电话让她来这里收拾。”

    刘野丝毫不害怕邢沛若知道他对自己的父亲都有暴力倾向,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接受不了那就应该远离些,对谁都好。

    邢沛若收拾的手只是停顿了下,就越过了那堆玻璃碴子捡瓶子了。

    刘野全当她被吓到了,无声地弯起了唇角自嘲地笑了笑,手里停在订飞机票的页面,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还是退出。

    刚想找个理由拒绝邢沛若,以免她觉得自己主动邀请不好开口毁约,就听见邢沛若蹲在茶几那里小声开口:“那一定是你爸爸先打的你,法律上讲,你这叫正当防卫,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话是有道理可讲有事实可依的。”

    这次轮到刘野愣住了,过了片刻才缓慢开口:“你就这么信我啊?”

    邢沛若拿出手机把飞机票改签成中午的那班:“你订票的时候订十二点四十五分那个航班吧,快没座了。”

    “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邢沛若扶着膝盖站起来与他对视,“我心里的第一个答案就是刘野做的一切都要有前提条件,如果说我的第一想法是冲动,那现在我深思熟虑后还是觉得你是被动的那一个。”

    “我相信我自己,同样相信你。”

    邢沛若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刘野,刘野听完所有的话后就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上午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外面已经放假的居民也牵着狗在院子里乱逛,时而传来几声混乱的犬吠的声音,狗狗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玩伴,而刘野得到了属于他的信任,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是他自出生起就未曾感受过的情绪滋味。

    唇微微动,他回了句“好”。

    这是邢沛若第二次从榕市到海城,不过这一次她的身边还有刘野,虽然位置不在彼此身旁但隔着空气也会心安。

    她在出租车上时就给她爸妈说了这件事,她爸妈兴高采烈地问自家女儿是不是交小男朋友了,邢沛若发了个无语的表情过去,表示只是普通的朋友,哦不对,应该是比普通的朋友关系还要好上一点。

    邢沛若叮嘱父母不要在刘野面前问与他的家庭有关的事情,别人的事情她知道了也不好和旁人说,轻描淡写地带过了来自父母的发问,只说是情况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