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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邢沛若要跟随邢父邢母开始年间的串门活动而后还要去爷爷奶奶家住上几天的时间,刘野不好再叨扰,在大年初三的晚上坐飞机连夜回到了榕市。

    拖着行李走在马路上的刘野已经许久没有孤独的感受了,原来几天的时间就可以习惯另外一种生活方式而再度舍弃掉已经习惯的温暖却会百般忧愁。

    刘野拉着行李箱来到了离机场比较近的一家全国连锁的酒店里,利用身份证开了一间房间,交付了押金。

    刘华中有一个优点,就是无论吵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停掉他的信用卡,而刘华中的秘书每个人也会固定打钱。

    刘野安置好行李箱后就去浴室洗了个澡,胡乱地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就披着松松垮垮的浴衣穿着拖鞋出来了。

    长臂一伸捞过手机半倒在床上,看见锁屏上五分钟前未接的语音通话,连带着心情都愉快了许多,不确定那个人还在不在,先微信找她下。

    【刘野】:?

    是刘野惯用的方式,一个标点符号真的可以蕴含着千万种含义,既简单易懂又给自己省事。

    邢沛若在家里都收拾好了要带走的行李后,有些无聊,往年无聊的时候她都会找顾安溪,可今年情况不同。

    顾安溪那丫头自从和蒋斯年在一起后就再也没秒回过她,问及原因,话中必有蒋斯年这三个字。

    她单身也不愿意吃狗粮,看着微信聊天栏位列第三的刘野,想都没想就按了个语音通话过去,打了三次,都没人接。

    邢沛若有些生气,又奇怪于自己为什么要生气,索性就归结到她喜欢别人秒回她,不管那个人是谁,所以就生气了。

    五分钟后看见刘野那个问号,迅速又拨通了个视频通话,纯属手误,但拨了就拨了,也懒得取消,她穿得反正还挺得体的,不怕被看。

    只是视频一接通,邢沛若就猛地把手机扣住。

    天啦噜,刚刚,那个,穿浴袍的是刘野吗?

    邢沛若把脸贴在床上想着刚刚的那个场景——

    刘野穿着浴袍靠在床头,浴袍的号码有些大,领口松松垮垮地露出了胸口以上脖子以下的大面积肌肤,喉结还特别巧的上下滚动了下,头发没擦干净,水珠顺着额前的碎发往下流,一滴两滴三滴……

    “Abstinence(禁欲)!”

    邢沛若不自觉地说出口,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整个人仿佛生活在一片沙漠里,而不远处就是一片绿洲,那里有水有树可以让她放肆止渴。

    “什么?”刘野面对着屏幕已经黑下去的手机,在刚想确定手机没坏的时候,一个咬字清楚的英文单词入耳。

    脑海里拼了又拼,没拼出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