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彭特十分不满的看着安娜:“你以为他不知道你喜欢说谎么?我当然是指眼疾的事情!”
“我只是在有必要的时候说谎而已……”安娜说话的时候卡彭特已经朝门口走了过去“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继续去做平时大副做的事情顺便去和乌提尔谈谈,你刚刚不是希望我这样干么。”
“可是你现在这样去的话会被乌提尔看出来你刚刚哭过……”
“我说我没有哭过,我只是情绪太激动了!”卡彭特抬手粗暴的揉了几下自己的眼睛“现在呢,看起来好点没有?”
“没有…更红了、”
“……”
……
…………
威廉一直在努力尝试把耶底戈挤出自己的脑子,可是不管他怎么做都没办法像是那次在安娜面前那样把耶底戈赶出去。
“你应该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说不定就能成功了。”耶底戈一只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另一只手拿着望远镜在看着远方薄冰层前的状况,他现在完美的混上了洛底斯的破冰船,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不然等你再见到可爱的阿丽埃娜的时候我还是会用我粗暴的方式对待她的,提前告诉你这一次肯定会比在监狱的时候更粗暴。”
不要用我的样子对她做这些事情!!
“为什么?怕被她讨厌?”耶底戈忍住自己的笑声“可惜我看她一点都没有要喜欢你的意思,真可怜。”
威廉觉得恼火的要死,他不明白为什么耶底戈老是喜欢激怒他。
“别误会别误会,我没有故意激怒你的意思我只是平时说话就是这样,老实说很少有人习惯,就连我的父母都不习惯。”
“不过你放心。”聒噪的人将手中的望远镜放下来拍了拍在他身边的船舷
“等这宝贝追上漂亮的柯丽娅,你就能永远的摆脱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疲劳的一天又要结束了 相信你们一定很惊讶我为什么日更……因为我………想日更……吧
第111章 药汤
“你确定这样真的有用?我的手中间可是穿了两个大洞。”
安娜现在正把自己的双手泡在盛满了热水的木盆之中, 木盆底部还有一些碾碎了的像是植物根茎一样的东西, 安娜不太清楚那些是什么但卡彭特说这撒发着鱼腥味的东西对她的伤口有好处, 所以尽管实在无法接受那个味道她还是不得不听话的把手放在里面……
“总比什么都不试要好。”说着卡彭特还在不断的朝盆子里面倾倒一瓶粘稠的土色的液体, 味道也够呛。
“这又是什么……?”安娜被熏得皱起了脸,她记得自己曾经在几周没打理过的潮湿马厩中问过这种味道“它们闻起来真的一点都不像是对我有益的东西。”
“阿忒修弥水马的肝脏磨碎后和蛇妖胆汁混合起来的东西。”将一整瓶都倒进水里后卡彭特拿过一边的小木棒在盆子里面搅动了几下然后又用棍子头将沉在木盆底部的那些根茎状的东西捣碎, 瞬间整盆热水就被根茎中冒出来的液体染成了十分难看的酱紫色。
安娜看着这盆东西脸色发白:“感觉再泡几秒我就要吐了。”
“那你吐在这里面, 但是手不能从药水里面拿出来。”说着卡彭特就伸手去拿了另个小盆子过来摆在安娜膝盖上“这些东西能帮伤口更快的愈合……大概。”
“那你告诉我刚刚放在这盆子里面的那个像是植物根茎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按照那个臭味来说安娜觉得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你不会想知道的所以别问了。”
“可是我感觉我的手好麻……而且还老是有一抽一抽的感觉。”安娜难受的想要把手拿出来但是被卡彭特伸手按住了。 “至少得泡到这股气味消散你才能把手拿出来, 不要乱动!”
这时候乌提尔从屋子后面的一排置物架后走了过来,他手里抱着一堆形状怪异的干草药:“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 所以我想现在我们在对你做的事情只是在尽可能让你手部的外形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怕。”
“真是谢谢你的解说。”卡彭特看着一脸严肃的朝他们走过来的乌提尔“那我之前问你的事情呢?你知道怎么融化洛底斯冰狱中的冰块么?”
“我不知道, 但是我正在试图知道。”他走到卡彭特面前然后将怀里的一束长得像被冲到沙滩上暴晒了五六天的海鳗一样的干草递到卡彭特手里“等她泡完药汤之后把这个碾碎, 然后用古蛙的唾沫混合一下涂在手上,能止痛。”
“什么的唾沫?”安娜不可置信的看着乌提尔“你们究竟还要在我身上涂多少恶心的东西……”
“凑巧药就是恶心的东西。”卡彭特接过乌提尔递过来的东西然后对安娜说“这总比让我们截掉你的两只手掌来得好吧?”
“倒不如截掉我的手还省事……”
“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乌提尔皱眉看着正在和安娜对视的卡彭特:“你现在如果有空对安娜说这些话的话不如过来帮我找东西,那本关于高山龙族和神启的古籍你丢去哪里了,我记得它里面有提到过关于洛底斯冰层下面沉睡着的无名眷族。”
“眷族?洛底斯那里睡着的不是陶姆克汨罗么, 那个长着山羊头和龙尾的畸形儿,我记得这本是放在那边那个书架第二层后面。”
乌提尔摇了摇头:“你口中所说的陶姆克汨罗并不是书籍中所记载的, 而是以前的人们口口相传之后而变得像是正史一样的故事,之后这个由某个不知名的人物所随口编造出来的故事就被后来的人当做正史所记载,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你会搞错也不奇怪。”
“沉在洛底斯冰层下的是数千年前龙族的眷属,那东西之后被吸血鬼强行授血变成了没有理智的野兽,是唯一一只被授予过诅咒血液还依旧存活下来的灾难。”
泡着药汤的安娜强行忍住被药物熏得要呕吐的欲望:“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些和能够救亚里的办法有关么?”
“当然有,那个眷族之后被某位伟大猎人用最坚固的牢笼束缚住了,我想这就是我们要在意的地方。”乌提尔走到卡彭特指出的书架前翻找了一下, 然后用手捧出了一本几乎接近散架的旧书,他把这本书摊开在书架的空格上快速的翻阅几下然后停在了某页“‘野兽的时间停止了,野兽的呼吸停止了,但野兽的目光和他的思想依旧威胁着我们,我们的心被摧残,我们的孩子无法入睡,因为他还依旧看着我们,用那双肮脏血腥的眼睛窥视着我们。’”
‘我们再次找到了已经白发苍苍的猎人,他最坚固的弓挎在背后,他最锋利的刃握在手中,他的双眼依旧如虎般凶狠如鹰般锐利,伟大的蒙克特,我们跪在他面前诉说着,诉说被囚禁的野兽依旧日日夜夜的折磨着我们,伟大的蒙克特,我们乞求他的再次帮助。’
‘但这次伟大的蒙克特只是发出了笑声,他说,胆小的幸运儿们啊,你们无需担心,那是我所制造的最坚固的牢笼,野兽的时间停止了,野兽的呼吸停止了,但野兽的目光和思想依旧存在,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他会被漫长的孤寂与恐惧折磨,他会得到他最害怕的结局,如果你们真的不想看到他,那么做件对自己好事,将他丢入谁也见不到的深渊吧。’
“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乌提尔又朝后翻了几页,但后面都不再是和野兽与蒙克特有关的记载“蒙克特最坚固的牢笼和冰狱的作用是一样的,他们能让人的时间停止,让人保持在‘活着’的情况下封进冰块里面接受无尽的时间的惩罚。”
“……这的确是挺像的。”她开始奇怪卡彭特和乌提尔到底是从哪里弄到这些书的了“不过我想让那些冰块融化的方法不能直接问洛底斯的国王么?卡彭特你认识国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