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还是视觉系的动物,即便是金十月也难免被打扮上如此鲜明的区别扰乱了判断力,其实金十月说完那句话的下一秒,就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熟悉的杀气和压迫力。
准确的说,这种形态的西索才完全释放了身上的那种扭曲的感觉,毫不掩饰,金十月离他太近时,甚至会感觉到自己的汗毛正在不自觉地炸起。
如果西索一开始是以这样的形态去接触金十月,估计金十月就直接跑走了,根本不会搭理对方。
但与此同时,金十月又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忽略了什么呢…… 西索从金十月旁边挤进了门。真的是挤,这里的房间并不算宽敞,西索身材高大,宽阔的肩膀和他衣服上多余的布料让他只能低下头侧着身子进门——金十月这时才注意到对方居然还穿了高跟鞋!随后十分大方地坐在了金十月的床边。
金十月只好关上门,搬起房间里的小板凳,乖巧地坐在了西索的对面。
西索翘起腿,用手撑在下巴上,以一种审视的眼神扫了一眼金十月的坐姿,再次遗憾对方不知道从哪弄来了这一套睡衣。
“对于念,你现在知道多少?”
金十月想了想,道:“关于理论知识,大概只知道基础的四大行,和我自己的念能力。”
西索对金十月的念能力很感兴趣,但他更希望能在战斗中直观地看见,而不是对方给他乏味的讲解,不过金十月也没打算把自己的念能力透露出去,他只给西索讲述了一下他对于四大行的理解和使用上的疑惑,便停了下来。
西索十分欣赏对方的警惕心,将金十月的疑惑一一解答之后,又向他提出了有关于念能力四大行的额外运用方法。
“比如说我最常使用的周。”西索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扑克牌,将最上面一张翻开,捏在手上,在金十月眼前晃了晃,随后动作轻柔地将这张纸牌插进了一旁的墙壁中,就好像那不是一面墙,而是一块豆腐一样。
做完这件事后,西索又翻开一张牌,竖在金十月眼前,供他观看。
金十月看了西索一眼,将念力覆盖在眼睛上,发现西索手中的扑克牌上包裹着一层念,非常薄,却均匀地覆盖在扑克牌上。
这是很难的,控制念的时候,就仿佛一个酩酊大醉的醉汉试图用一个装满水的盆往细口瓶里倒水,一下子倒得过多,又或者撞倒瓶子,都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如果是西索这样的程度,不仅要精准地控制念的用量,还要去操纵念在物体上的均匀分布,大部分念能力者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
但金十月并不知道这一点。
他看了那张牌半晌,拿起之前西索递给他的那张大鬼,学着西索的模样将念覆盖在上面,问道:“这样吗?”
西索看着那张牌,瞳孔骤然一缩,扑面而来的杀意让金十月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牌朝他掷了出去,然而西索只是一伸手,他手中的那张纸牌便将金十月的那张大鬼切为两半,被一分为二的鬼牌也失去了金十月念力的附着,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虽然西索的杀气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但是他却没有动,只是坐在那张床上,深深地埋着头。
金十月警惕地看着对方,不敢再有动作。
半晌,那股杀气终于稍微退下一些,西索发出低低地笑声,半是□□半是埋怨地说道:“啊,真是的,没有想到小十月居然是这么优秀的人,害得我有些忍不住了……不过没有关系,来坐下吧,几天之后我和另外一个人有约,在此之前我是不会对小十月下手的。”
果然……金十月略微放松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方果然也是个棘手的家伙,也不知道和库洛洛比起来哪个更让人头疼。
和库洛洛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