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旁边的黑衣守卫迅速出击将他制住,并将他用绳子捆了起来。与此同时,另外两个站起来的黑衣人也被捆了起来。
守卫沉声喝道:“对堂主不敬!该当何罪!”
柳乔阳挥退守卫,站起来径直走到领头之人面前:“谢奎,让我来告诉你一个简单的道理,坐到我这个位置,已经不需要我亲自动手,自有人替我把事办好。而你……”柳乔阳看着他,突然眼神一狠,捏拳重重打向他的谢奎的脸,打得他鼻血横流:“空有武功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教训。”说着,又狠狠地踢谢奎的肚子。一脚,一脚,又一脚。
此时,站在一旁的娇小黑衣人睁着好看的杏眼喊了一句:“堂主~”
柳乔阳这才停住,又听茗烟道:“堂主何必气坏了身子。” “哼!”柳乔阳负着手背了过去:“将此三人逐出疾风堂。”
黑衣守卫得令拖着骂骂咧咧的三人出了厅堂。
……
厅旁的小屋里,只剩下柳乔阳和茗烟两人。
“乔阳,你今天心情似乎不好?”茗烟问。
“还好。”柳乔阳冷冷地回答道。
茗烟眨着杏眼笑了笑:“做你的贴身护卫那么久了,你还想瞒我吗?你刚才那架势,若非我阻止,谢奎非得送命不可。”
柳乔阳肃着脸不答话。
是的,他心情不好。很不好!刚才踢谢奎时,满脑子都是子卿对着水中捉鱼的呼延恪罗那一笑。那画面就像一根针似的,深深插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子卿回来后就像躲瘟疫似的躲自己。面对自己时,不是躲躲闪闪,犹犹疑疑,就是狠心绝情,沉默不语。可他竟然对一个敌国王子毫无芥蒂地笑!!
一想着那一笑,拳头和脚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想狠揍眼前的人来发泄心中的不痛快,管他是谢奎还是谁。
见柳乔阳不说话,茗烟也不再追问,冷静地说:“你当堂主这两年,一直有些兄弟不服你。面上不说,背地都议论说你一方面靠了与总堂四爷的关系,一方面又仰仗了岳父在朝中的威信才能游走于黑白两道,没了他们,你什么也不是。”
柳乔阳讥讽地一笑。
茗烟继续说:“虽然这些议论都是无中生有,但是身为堂主,必须做出点功绩让弟兄们看到,他们才会服你。比如当初的罗入景,他就是靠带领他的人做了青鹰,才在堂中立了威信。”
“罗入景……”柳乔阳不由捏紧拳头,从齿缝里念出这个名字:“哼!如今不正是个好机会吗!谢奎这些罗入景的旧部下今天敢当面与我作对,不正说明他们的旧主人回来给他们撑腰了吗!”
“你现在将他们逐出疾风堂,他们定会回去找罗入景。”茗烟接道。
柳乔阳回头看向茗烟:“那个假意投诚的内应之事都安排好了?”
茗烟郑重地点点头。
柳乔阳狠狠地瞪着窗外,自言自语道:“若非你嫁祸我,静芸又何必偷钥匙救我,皇上又如何会指婚,子卿又怎么会走?!你这个背信弃义,陷害兄弟的小人!我柳乔阳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拜你所赐。是时候好好跟你算一算这笔账了!”
茗烟闻言看向柳乔阳,夜幕下,他坚挺的背影竟显得如此落寞,心中唏嘘不已,不由叹了口气,才问:“那追查北棘三王子一事你又打算交由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