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殊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道:“昨夜你和你的旧部见面了?”
呼延恪罗闻言,勾起唇角嘲笑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轻易相信我,果然还是一直派人跟踪我。既然不信任我,何必又要与我合作?”
沈洛殊淡然一笑:“殿下多虑了,我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在这个平阳城,大庆国有人想要你的命,偷偷潜入的二王子的人也想要你的命。沈某……不得不防啊。”
“多谢你的好意。”呼延恪罗扯着嘴说道。
“不敢,不敢。”沈洛殊轻轻抚过耳发,嘴角一勾:“事情本可以简单些……如果殿下当初答应住在沈某府上的话。” 我靠,谁要和你住一起啊,别扭死了。呼延恪罗脸色微微一僵,轻咳着说:“我才是不敢……昨夜那老叟的确是我的旧部下,不过已经投靠了呼延恪勤。”
“哦~”沈洛殊沉吟一声:“我只是有一事不明。大庆与北棘战火正烈,照理说关防应该很严,怎么平阳会混进这么多北棘人呢?”
“哼!”呼延恪罗嘲笑一声:“这可得多多感谢你们大庆的一个地下组织了。”
“你是说……”沈洛殊轻皱眉头:“当初替你们与工部连线的疾风堂?”
“没错。”
沈洛殊眼波流转,低头思量。现在平阳的疾风堂不是在柳乔阳的掌控之中么?这么说……之前那个堂主的势力依旧很大了。
片刻,沈洛殊轻问道:“呼延恪勤已知你的下落,我却未见他对你出手。那他派人来平阳的目的你可知道?”
“沈洛殊,”呼延恪罗闻言忽然握紧拳头,一双红瞳闪烁着高傲的光芒:“虽然我答应与你合作,可你别忘了,我终究是北棘的王子,绝不会做任何对北棘不利的事情。呼延恪勤此次的目的关系着北棘的命运,所以,你休想从我这里探知!”
沈洛殊闻言严肃地拱手道:“是沈某僭越了。”
“不过我倒是奉劝你一句。”呼延恪罗道:“你现在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多花花时间保护好柳子卿。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说完转身而去。
子卿?沈洛殊抚着耳发,静静思量。子卿身上莫非隐藏着什么秘密?
“还让你保护子卿呢,我看真正对子卿虎视眈眈的就是他自己吧。”正当沈洛殊思索着,一个略微带着嘲讽的声音从墙头懒洋洋地传了过来:“洛殊啊,你放了他,到底是放虎归山呢,还是养虎为患呢。”
“这就不劳世子废心了。”沈洛殊闻言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沈某听说最近南疆瘟疫爆发,如果世子想操心的话,还是替你的好友柳乔阳操操心比较好。”说完,便想离去。
慕成佑伸了个懒腰,翻身一跃,从墙头旋身落到沈洛殊面前,笑得灿如春花:“洛殊,还生气呢。”
沈洛殊闻言缓缓抬眼,凝眸看向慕成佑,嘴角似笑非笑,一脸幽滟的讥诮。
慕成佑对上他的视线,只觉背脊一阵发凉。然而转念一想,常叔不住他身边,他又不会武功,能奈我何?便腆着脸凑到沈洛殊的耳边,轻声道:“告诉我,是哪种兰花,嗯?”
“哼!”沈洛殊不答,琉璃般的眼珠转向一边。
没有遭到预期的反抗,慕成佑得寸进尺,声音变得温柔而蛊惑:“你不说,那我可就要再尝一次了。”说罢低头对上沈洛殊的眸。
沈洛殊眸色幽幽,如深潭之水,深不见底,深不可测。此刻,在慕成佑看来却仿佛一泓惊落繁华的潋滟春水,带着致命的诱惑。忍不住低头凑近那两瓣轻轻勾起的水香月柔。
就在快要触碰之时,沈洛殊眸光一闪,凌厉!危险!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