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一出,天下封琴。
而此时,在众人瞠目结舌地欣赏之时,喀什乌王的面色却愈来愈黑沉。
一旁的沈洛殊看着喀什乌王,一颗心也不由悬了起来。
…… 一曲琴罢,子卿累得气喘吁吁,额上冷汗直冒。
曲终梦魇灭,子卿恢复理智,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心下忽然一惊……
自己竟将母亲的一字曲完完整整弹奏出来。
大错铸成!!!
……
果然,宴会一结束,皇上便传诏子卿。
子卿被冯公公领到昭义殿时,光武帝,喀什乌王均面色沉重,而一贯闲淡悠然的沈洛殊亦眸色深深。
殿里的气氛压抑异常。
子卿忐忐忑忑地走进殿中,施了跪礼,免礼后绝望地站起来,像在等待末日审判一般。
“你就是柳子卿?”喀什乌王先开口问道。
子卿连忙点点头:“正是。”
“寡人感谢你。”?!
子卿竟然听到一句与预期完全不相符的话,不由睁大眼睛,抬头看向喀什乌王,见他并不像是在说反话,不由茫然看向沈洛殊。
只见沈洛殊微笑着对子卿点点头。
却听喀什乌王继续说道:“寡人一直有个心愿,便是再听一次当初陌荻公主所弹奏的曲子,今天,竟真的被你实现了,寡人诚心感激你了了寡人的夙愿。”
子卿微微颔首,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原来喀什乌王并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世,只是感激自己再弹了母亲的曲子。
正当子卿这么想时,又听喀什乌王开口说道:“你是陌荻公主的子嗣吧。”?!
子卿再吃一惊,不安地抬起头,看向喀什乌王,又看看光武帝,只见光武帝如鹰般锐利的眼光正在打量自己。
子卿一时心下慌乱,不知该作何回答:“我……我……”
“真像。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唉……”说着,喀什乌王长叹一声:“如果第一次听到此曲时,能听懂你母亲寄予在曲子中的意思,我亦不会向大庆先皇求婚了,便不会有这后来许多。”说着,喀什乌王向子卿行了国礼,肃穆说道:“感谢你,感谢你母亲,陌荻公主,她属于她自己,属于真神阿拉,并不属于凡俗。”
真诚的行过国礼之后,喀什乌再向光武帝行国礼,对这场宴会表示由衷的感谢,礼罢,由武士护送回行宫。
待喀什乌王走后,光武帝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洛殊一眼。而沈洛殊挺直站于一旁,一贯地清冷孤傲,如悬崖上独绽的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