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悦的看向薄靳熙:“薄靳熙,于情于理,我爷爷目前还算是大校,国家军人,有你们这么对待军人的?”
薄靳熙幽深寒冷的眸子冷冷扫过李庄:“这里什么时候还有个人?”
言下之意,他压根没将李庄放在眼里。
此时的李庄还穿着一身军装,俨然是想用军人的身份来给薄靳熙施压,结果压根唬不住这薄靳熙。
李庄冷着脸色,道:“我是海城第二军区中尉李庄,既然薄总是直肠子的人,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绕弯子。”
“今天我们来的意思,是想薄总能够高抬贵手,和监狱那边说一声,说这事情是闹着玩,并不是真的绑架,我们李家自然也不会追究您废掉我表弟四肢的事情!”
薄靳熙轻笑一声,笑的让李庄后脊梁都直冒凉气。
“闹着玩?你怎么这么能开玩笑,知不知道你表弟带着炸弹,炸死了一名特警?再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废掉你表弟的四肢?”
薄靳熙薄唇勾起,看着李庄,眯着深邃的眸。
“李庄是吧?上次砸我兄弟的场子的人也是你吧?看样子,我们之间还真要好好算算账了!祁枭城是不是你上司?”
此言一出,李庄无形中感觉有一股压力压着他闯不过气来。
祁枭城不仅是上司,还是连越两级的少校,比他这个中尉要厉害得多了,看薄靳熙这笃定的架势,李庄突然有些后怕。
他怎么和祁枭城也认识……
“是,祁少校虽然不是我的直属上司,但也算是前辈!”
李庄说话开始有些心虚。
本以为他说出中尉的称号能吓到薄靳熙,却不曾想,好像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样?那就好办了!”
薄靳熙悠然勾唇一笑,说起话来平淡无波,却让李庄越来越后怕。
不知怎的,李德荣突然也有点害怕这个薄靳熙。
传闻说丰城第一花花大少薄靳熙,嚣张狂妄。
李德荣觉得不过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已,别人给的尊称,可今日一见,确实是太狂了。
万一这外孙没有救出来,又搭进去孙子,那就不太好。
李德荣和李庄面面相窥一眼,又看向了薄靳熙。
即使两个人来这里,不仅没有讨回一点好处,还露出了底牌,差点要被啪啪打脸。
心中虽然早就气的吐血,可是表面上却不敢乱来。
毕竟这薄靳熙,出手不同寻常,赵四德的事情还没有明白,又开始扯到了李庄的身上,爷孙俩一直觉得,有必要见风使舵,换一种战术。
李德荣立即放下架子,看向薄靳熙,老脸一怂,瞬间湿润了眼眶。
“对不起,刚才是我这个老头子态度有点问题,但是还请薄总能够谅解,是我这个老糊涂,太担心外孙,想我那可怜早早死去的小女儿,就留下那么一个血脉,这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的事情,那我这老东西怎么受得了!”
“薄总啊,外孙顽劣习惯了,这次是真的冲动做了糊涂事情,现在后悔不已,这不妹妹她们也没什么事情么,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外孙吧?”
李德荣说完,朝着李庄使了一个眼色。 李庄虽然不情愿,却还是低着头,忍住了这恶气,附和开口。
“薄总,我表弟确实太过分了,现在四肢也残废了,小命不知道还能不能捡回来,去了监狱那保准是死路一条,您能不能就高抬贵手一次?”
薄靳熙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换了战术,开始用苦肉计。
而且那李德荣话里话外都有一种倚老卖老的架势,那意思就好似在说,抢劫犯将东西还给了被害人,就可以释放无罪?
他心中冷笑一声,心中将这爷孙俩骂了一遍,老东西和小东西都挺会舍得面子,低下头来卖乖。
但是,事关生死大事,他才不会轻易的饶过赵四德。
尤其是特警战友的一条命,他一定要赵四德,血债命偿。
薄靳熙反唇讥讽:“别……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你们爷孙俩也不用在我跟前一唱一和!
“警察局也不是我们家开的,赵四德犯了多想罪名,那是他该有的惩罚,谁也帮不了!”
薄靳熙一番话说的,让李德荣李庄满脸尴尬惭愧。
李德荣看着薄靳熙,突然起身,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爷爷……”
李庄立即蹲下,作势就要扶起李德荣。
李德荣推开了李庄,低斥一声:“跟我一起跪下!”
“爷爷!”李庄脸上闪过为难。
“跪!”
李庄看着李德荣,犹豫了几秒,别过头去,跪在了一旁。
李德荣看向薄靳熙,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苦苦哀求。
“薄总,求求你,就绕过我外孙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回家我一定会好好教育看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