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江阿顺势将□□收起,放回兵器架上,向胤祒拱手一礼,便一言不发的告辞了。
胤祒目送他离开,转头黑着脸道:“怎么回事?在外头就不能安分点?”
“关你什么事。”胤禟鼻子一哼,并不理会胤祒,甩着手走了,胤禌悄没声的跟在后头。
他们四人年纪相差不大,原来玩的也是极好的,尤其胤祒跟胤禟两个都是脑袋瓜子灵光的,格外投契。可自从胤礿出了事后,胤祒就变了一副样子,一幅忧天忧地的样子管这管那。一来二去的,胤禟就不耐烦了,看见胤祒那副装相的样子就讨厌。
“哥。”胤祤只能无奈的留下,谁叫这是他亲哥呢。
胤祒也没了问话的心情,瞥他一眼冷哼道:“一个月大字,每天加五张!”八岁了那字写的还跟狗爬一样,丢额娘的脸!
胤祤顿时如被雷劈,关我什么事啊,我就是个吃瓜群众啊,嘤嘤嘤,不想写字。
回到前厅,孙宏急急的扑了上来:“爷,您去哪儿了啊,可急死奴才了!”天知道他不过去问了两句话,一回头主子就不见了,问其他人也说没注意。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能跟出来伺候,若是出了什么事,回去徐爷爷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胤祒瞪他一眼:“爷还能丢了不成!”
孙宏立马噤声,小心翼翼的伺候胤祒到他的位置上坐下。
“爷,您让打听的人奴才打听到了。”
“是谁?”胤祒漫不经心的问道,被胤禟这么一呛,他对那个人也没那么大兴趣了。 “是简亲王世子。”孙宏低声道。
胤祒挑眉,硬生生升起几分兴趣,舔着唇道:“是那家的啊。”
“是。”孙宏见胤祒有兴趣,越加卖力的说起他打听到的消息,“奴才听说,简亲王家越发热闹了呢,那继福晋和侧福晋赛着生儿子,自己生不过来就纳人进来给简亲王生。那简亲王,这阵子正托人帮他收......”后面的几个字贴着胤祒耳边说了。
“这样啊。”胤祒眼中闪着光,喃喃道,心理飞快掠过一个想法。
将灵光牢牢抓住,才扬扬下巴问道:“那个人可有打听到什么?”
“倒是没谁说起他。”孙宏皱着眉头回想,“哦,好像说京里有个小道消息,说是有人给简亲王世子批命,说他天生亲人缘薄、命克亲属,克死了自己亲娘、弟弟,阿扎兰也差点被克死,简亲王本人没事那也是因为在战场上杀过来的、煞气重,给镇住了。”
“无稽之谈。”胤祒嗤笑。雅尔江阿亲娘和弟弟是不是被克死的他不知道,阿扎兰?纯粹是自己作死!不过如果雅尔江阿真能把阿扎兰和简亲王克死了,他一定好生感谢他!
“爷说的是。”孙宏赞同道,“奴才也是这样认为的呢,不过还有人说,皇上这次选秀没有给简亲王世子赐婚,就是因为他命不好。贵族之家都是怕好好的女儿被他克死,所以才没有人肯将女儿嫁与他。不过,简亲王世子这么多年实在太没存在感了,就是这种消息,也没什么人关注。”
“他还没成亲?”胤祒有些讶异,刚刚他近距离打量雅尔江阿几眼,看着像是有十七八的样子了啊。
“是啊,听说跟咱四爷是同一年的呢。”孙宏说道,话一出口就想扇自己,没事儿你提谁不好提四爷!叫你多嘴!明知道爷最在意的就是四爷的事儿了。
眼见着胤祒不说话了,孙宏更加忐忑,却只敢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爱新觉罗家的这帮爷们儿都跟康熙学的臭毛病,不准人求饶,越求饶越罚的重。
胤祒却不是像孙宏以为的那样生气了,过了着一年多,他的心态已经调整的差不多了。他现在想的,还是雅尔江阿的事情。
作为一手掌管选秀大小事的皇贵妃的儿子,即使只是偶尔的一言半语,他也知道,给不给谁赐婚这种事皇阿玛是从来不会去操心的。
一般都是那些家里有小子到了成亲年岁的宗室福晋,进宫来找云荍,在云荍这里登记个名字,然后等到选秀结束后,康熙再一批一批的下旨给拉郎配。那些有头有脸的宗室,最多也就是再添几句自己喜欢什么性子的女孩,就算这样,也只是云荍在阅选的时候注意一下,给康熙填个备注而已。
现在居然有人敢将皇阿玛拉出来做筏子,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胤祒捻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哎哟,我的爷,这酒可有劲儿了,您别喝这么急。”
孙宏一个没控制住,大呼小叫道,引得别人都往这边看。
胤祒恨恨的瞪他一眼,把他瞪得像个鸵鸟似的将脑袋藏了起来。
第207章
回到宫里,胤祒在书房里坐了半响,才在胤祤不耐烦的催促下跟他一道回了长春宫。
好不容易皇阿玛开尊口放他们一天假,自然是要回来看看额娘的。
一进屋,胤祤就活力四射的扑过去,叫嚷道:“额娘,我要吃肉!”
“吃吃吃,看看你脸都圆成什么样子了,还吃肉!”清脆的声音响起。
胤祒眼睛一亮,加快脚步,转过弯,果然看见宁楚格正捏着胤祤的脸颊提溜着。
胤祤一边踮着脚一边含糊道:“事姐…尼怎么也回来了。”
“怎么,是不想让我回来?”宁楚格说着又将手臂抬高一点。
“没,疼疼疼,四姐松手松手。”胤祤本来就比宁楚格矮好多,何况现在宁楚格还坐在炕上,优势更是明显,胤祤即使最大程度的垫高脚尖也无济于事。
“额娘。”胤祒没有理旁边玩闹的两人,走到云荍身边请安。
云荍将人拉过来,笑道:“听说你喝酒了,有没有觉得头疼?” 胤祒他们刚回来的时候,就有云荍的人在阿哥所守着,除了通知他们晚一点到长春宫用膳,也是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事。所以云荍知道他喝了酒,也不奇怪。
“儿子哪有那般无用,就喝了几杯而已,都是孙宏那个奴才大惊小怪。”胤祒嫌弃道,就因为他吼那一嗓子,他才会因为不想被兄弟们取笑多喝了几杯。
那头,宁楚格和胤祤终于闹完了,胤祤火速逃离女魔头的魔掌,过来给云荍见礼:“额娘吉祥。”
云荍好笑的拉过他,轻轻揉了揉他有些泛红的脸颊。
胤祤委屈一起,正要哭诉,就听见云荍的声音:“嗯,是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