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荍和宁楚格遥望着将胤礿送出宫,胤祒和胤祤在宫外等着他, 一路将他送到京城外。
“回去吧。”胤礿牵了马头停下,对跟在他身边的两人道。
胤祒肃然道:“四哥保重。”
胤祤其实一直想哭,但想到自己都快娶福晋了不能哭, 只能憋着嗓子道:“四哥早点回来。”
“嗯。”胤礿点点头,双腿一夹马腹,快速跟上前面的出使大部队。
他走后不久,一辆马车疾驰过来,胤祒和胤祤迎上去,在马车边道:“见过四嫂。四哥已是走了。”
马车里的人低低应了一声,缓了缓才出声道:“多谢九弟和十三弟来送。”
“不敢,弟弟送四嫂回府。”胤祒道。
完颜氏低声答应,眼角滴下两滴泪。
胤礿不让她来,她偷偷的来了,却还是没赶上。
想到曾经胤礿说要带着她和儿子一起去广州,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一个人出海。 完颜氏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
胤礿走了,红薯之事就需要另选个人负责,一帮皇子积极自荐,就连太子,都收拾好自己,去康熙跟前暗示了两回。
康熙却最终选了胤禛。
云荍冷笑,哼,拿了她儿子的东西,就要准备好成倍的给她吐出来。
不再关心这事,云荍全心准备宁楚格的婚事。
二月二十八,宁楚格一袭大红嫁衣,从公主府被抬进了驸马府,十里红妆绕了半个京城。
三日回门,宁楚格和季愈先去乾清宫拜见了康熙,才被引到长春宫。
宫闱不便,季愈到底是外男,只与宁楚格一起给云荍行了大礼,便被胤祒胤祤两兄弟拉到胤祤在阿哥所的院子谈心去了。
“额娘。”宁楚格出嫁三天,再见仿佛变娇了一些,凑到云荍身边撒娇。
云荍慈爱的看着他,道:“如何,驸马待你可好?”
宁楚格脸蛋红红,轻轻的点头。
云荍叹气:“那便好,额娘当初看中季愈,才华其实都只占很小一部分,重要的就是他家里清净,上头也没有几重婆婆压着,虽说就算有也不敢难为你,但夹在中间到底对你们夫妻感情有妨碍。”
“你记着,夫妻之间相处,一定要相互体谅,相互付出,但也不要完全依靠,你依然是一个完整的人,是大清的公主,你可以敬他爱他,但不能没有尊严的卑微索求。”
“嗯,宁儿知道。”宁楚格轻轻点头。
云荍又与她说了一些别的,才放她出宫。
转眼又是选秀,云荍虽还是总揽,但也适当的将事情分了一些出去,也不算太忙。
今次需要选福晋的只有一个胤祹和胤祥,倒是让云荍操了不少心。
胤祹的额娘虽然在,但定嫔是完全说不上话的,云荍往苏麻喇姑那里走了好几趟,才确定要给胤祹圈的几个福晋,再让苏麻喇姑选,那人就只说但凭皇上做主了。
关键康熙也跟她说,全听苏麻额涅的呀!
真是愁人。
胤祹只是愁,胤祥就完全是压力了,云荍最终也只能圈了几个人,将两份名单呈给康熙。
好在康熙还算有良心,没说什么就圈定了人。
选秀一过,云荍就急急的回了畅春园避暑,康熙却又又又要去巡幸塞外。
这次带的人更多,从一到十九,能带的儿子他全都带上了,包括太子。
只除了两个人,胤禛和胤佑。
胤禛是因为身负皇职走不开,胤祐却是单纯的被忽视了。
这次巡幸塞外,跟以往却有一些不一样。
以往基本都是含有示威的意思,对蒙古也对沙俄,都是警告他们遏制住蠢蠢欲动的心,不要乱来。
但从去岁下半年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毛子好像就从北边消失了,整整一年都没骚扰边境。
而没了毛子在前边蹦跶吸引注意力,蒙古中一些不安分份子也都暂时歇了搞事的心,毕竟如果不能勾搭上沙俄获得他们的一些支持,单凭他们自己,还不够康熙一根手指头碾的,噶尔丹不就是很好的前例。 而康熙此次出行,一是想看看沙俄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二也是想借这个机会,将蒙古好好拾掇一下,加强一下掌控力度。
他暗示自己的一帮儿子,让他们出动去跟那些蒙古王爷打交道。
排行小的几乎都或多或少的有所行动,只有一二三三位阿哥没有动静。
胤禔越发有大将风范,只稳坐钓鱼台,一心顾着康熙的安保工作。
太子却是不屑,只在自己帐子里胡闹,让康熙愈发失望,虽然他从小就给太子灌输不要亲近蒙古、要打压他们的思想,但也没教过他如此直白的表露自己的喜好啊。身为一个帝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别人猜到你的心思,了解你的喜好。
胤祉就简单了,他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实在是跟那些大老粗找不到话题,得,还是在广袤的天地间寻找灵感吧,最近修书总觉得遇到了瓶颈。
而在剩下的人中,又以胤禩表现最为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