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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衡遇又说道:“先去我家擦药还是先吃饭?”

    季放说:“先吃饭,我好饿。”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衡遇,问道:“你书包呢,还去拿吗?拿完了再吃饭吧。”

    周衡遇很干脆地说:“不拿了。”

    两人一起进了一家小店吃面,在等面的空档,季放找周衡遇聊天:“同桌,我今天才发现你原来那么能打,以前练过啊?”

    周衡遇递给季放那个一张湿巾说:“擦手”。然后又说,“我小时候不爱说话,我姐怕别人欺负我,送我去练过拳击。”

    季放一听很心疼:“小时候有人欺负你啊?”

    周衡遇说:“我被别人打过一次,后来学了拳击,打回来了。”

    季放气得拍桌:“谁呀,居然敢欺负你,我艹……”他又想起周衡遇不喜欢他骂人,于是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季放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桩旧事:“我八岁那年,我爸本来也要把我送去打拳击的,后来我妈觉得我已经够皮的了,要是再去学了拳击,我们家房子卖了也不够陪人家医药费的,所以我就没去。你说我当时要去了该多好,我要去了说不定在八岁那年我就能遇见你,咱俩天天在一起玩,谁欺负你我就揍谁。”

    周衡遇拿着纸巾在擦筷子,沉声说:“八岁没遇见,现在遇见了也很好。”

    就在他说这个话的时候,隔壁桌的小孩打翻了面碗溅到了其他客人身上,一时间小孩的哭闹声,客人的叫骂声,还有服务员劝架的声音充斥着季放的耳膜。他只看见周衡遇说了一句话,却没听见这句话到底是什么。

    两个人一起从面馆出来,季放问周衡遇:“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周衡遇摇摇头:“没什么。”

    两个人吃了面回到周衡遇家中。

    季放一进门,利索地把衣服脱了,裸着上半身,伏在周衡遇家的沙发上。他脸也埋在沙发抱垫上,所以说话的时候声音闷闷的,他小声地请求道:“擦药的时候能轻点吗?”

    周衡遇嗯了一声。

    这时候天气转暖,大家都穿的很少,季放穿得尤其少,所以今天就被打得尤其狠。全身都是青一块紫一块斑驳的伤痕,周衡遇脸色一沉,把药膏在手心抹开,轻轻涂在季放的背上。

    周衡遇指尖清清凉凉的,动作又轻柔,季放先开始一直觉得还挺舒服的。后来也不知道是药膏起疗效了,还是怎么样,背上就猛然刺痛起来,季放本来想忍,后来实在忍不住了,疼得直抽气。

    周衡遇动作一顿,紧张地说:“很疼?”

    季放把头转过来,龇牙咧嘴,很痛苦地说:“求求你快点,早涂完早解脱。”

    周衡遇说:“好。”他继续一脸严肃地替季放涂药。